武子期:“拔拔拔拔拔拔了棵树???”
妲娜将大半个身子埋进毛绒绒的树冠中,抱住树干,往院子里拖。
院子小,松树高大,摆不下。
妲娜抱住松树,将它斜斜地靠在屋子上。
察察头人、头人太太、管家目瞪口呆,三张脸都很懵。
武子期也懵,但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快进来歇歇!”
“我的牛还在外面,它的腿伤了。”妲娜说着,拐出去举她的白牦牛。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半边泥屋塌了。
察察头人嘿嘿一笑,膝盖一软,跟着太太的节奏一步一跪一磕头。
跪了一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定要跟着的话,两边都很吃苦。
唯一不苦的是队伍最后头的牦牛和羊。
牦牛和羊不知道什么是朝神,角上系着彩布堆的佛桑花,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拉到哪里。
放生就是积德行善,神明会善待每一个积德行善的人。
他们有些羡慕牦牛和羊了。
“亲自朝神更有诚心。”跪在地上的头人太太斜了察察头人一眼。
草原上,一列细细长长的人马牛羊缓慢走着。
队伍最前头是九个小神侍,挂了满身法器,跳着吟唱着。
他们是雅拉女神祠的神侍,察察头人雇来朝神求子。
走着吃着拉着,忽然就有人解开了他们脖子上的绳索。
这叫放生。
“其实头人无需走这一遭,我们自会将头人和太太的虔诚带到。”
如果头人和头人太太不跟着,那么他们意思意思唱一唱跳一跳也就是了,头人、头人太太和他们都不吃苦。
遥远的戈壁滩,热浪滚滚。
山高,阳光割出昏晓。
“唱起来,舞起来!”
小神侍一抖,精神了不少。
┭┮﹏┭┮察察头人太凶了,早知道不接这苦差事,不赚这份钱了呜呜!
半夜开始,旋转、跳跃,不停歇。从察察部落跳到白骨草原,嗓子要冒烟了,四肢要散架了。
后面的察察头人忽然一声大喝:“每年捐那么钱养你们,就这点用,连这点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