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婉妹与他只隔着一层红纱,纱上用金线绣着一对鸳鸯。阳光落下来,金光闪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啊血!杀人啦杀人啦!新娘子杀人啦!”
原来,婉妹用十年设下一个杀他的局。
却不知他的心脏生在右边。
大难不死,青梅竹马的情谊变成笑话。
听说西原是个能净化人心的地方,一切爱恨嗔痴都能烟消云散,让人重获新生。不少纨绔子弟去了一趟西原,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便求了做妃子的姑母当了遣原使,离开长安。
阿巫跳完了,脸不红心不跳地恢复了颤颤巍巍的模样。
武子期曾想将暖炉挪个位置,没能挪动。颤颤巍巍的阿巫竟然举着暖炉跳了这么久,人果然不能貌相。
“多谢阿巫。”
烛光将曲培阿巫光滑的脑袋渡上一层金边,他一边卸下斤斤掉掉的装备,笑得像一朵菊花:“神明作证,我从不说谎,你应该感谢的是多吉妲娜的一捧牛血。”
妲娜解下腰带,绕过那人的肩膀,捆住他,再将另一端绑在牦牛上。
牦牛走了几步,拔萝卜似地将人拔了出来。“噗!”
“救——救——命——”有微弱的求救声传来。
妲娜寻声而去。
雨水浸着一汪沼泽,上面飘着一团黑黢黢的东西。
用上吃奶的劲儿终于将那人肩膀拔了出来。
那人奄奄一息,耷拉着脑袋。
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很微弱。
“那就是被魔鬼缠上的人,还是个小姑娘呢,唉!”
”听说从前还是个小姐呢。”
“你为她担心做什么,魔鬼附在她身上,跟她一体,怎会伤害她呢,不过她身边的人就倒霉了。”
再看,是一颗狼狈的人头。
妲娜脱下袍子,铺在沼泽上,趴过去拔那颗头。
大雨激荡,草原凝了一墙雾瘴。
大雨砸在头上、脸上,很有分量。妲娜抹去脸上的水泽,淌水赶牛。
太阳一照,舒服得不得了。
放牛的奴隶们指指点点。
妲娜喜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