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夜里干活没那么热,严九的工装服上只有浅浅的汗渍,露出的肌肉依旧那么有力。
如果林红燕没有打那通电话,怎么都想不到,严九会一夜不睡,去工地干活。
严九见林红燕望着自己不说话,也不笑了,内心有些无措。
他把手里的热牛奶递过去:“牛奶、有糖、甜。”
在严九的认知里,吃甜的,能让林红燕心情好。
“不是说食堂有饭吗?咋还买外面的?乱花钱。”林红燕道。
“肉包,好吃。”
严九昨天问了,食堂只有素包子和窝头,没有肉包,林红燕还要长身体,不能缺少营养。
他又往前递了递,示意林红燕赶紧趁热吃。
“你吃了吗?”
严九点头,他吃的是昨天剩下的杂面窝头,非常抗饿。
“我吃不下,肉包你吃吧,我喝牛奶。”
林红燕小抿一口牛奶,确实是甜的,应该是今天现煮的牛奶,奶味儿很浓。
严九不听劝,把肉包重新用油纸包起来:“饿了、再吃。”
然后,他拆开另一个更大的油纸包,风一吹,一张张写满了正反面的纸张飘落一地。
严九连忙去捡,林红燕也去帮忙,只是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后,她惊住了。
“这是……试题?你从哪儿弄的?”
“这……”林巧月性子绵软地恳请道,“燕子先前有说,我丈夫要是来了,你就能走了,要不你走吧。”
护工王婶儿瞥一眼坐都不稳,半眯着眼睛晕了不登的柴世龙,苦口婆心:“你丈夫喝成这样,他留在医院,是你照顾他,还是他照顾你?我留这儿是你妹妹心疼你,怕你遭罪,担心你养不好身体孩子没了,你要是不心疼自己,不在乎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我现在就能走。”
林巧月的脸更加白了。
护工王婶儿作为局外人,一听就知道其中有啥蹊跷。
“你这个胖妮子说话咋那么不中听?人家燕子和严九去省城是带着县医院的转诊单去的,我看着孙医生签的字,咋到了你嘴里就是出去胡搞了?”
“你一个护工说话这么横?别在这儿呆着了,你被开除了!”
护工王婶儿丝毫不怯场,“我领的工资又不是你开的,你凭啥让我走?”
柴青凤怼不过护工王婶儿,看向了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