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就吵了。
说话的、打呼噜的、嗑瓜子的。
严九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
忽然,他一个激灵地睁开了眼睛,警惕又迷茫地打量着周围。
“咋了九哥?做噩梦了吗?”林红燕问。
严九微微侧头,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盯着林红燕看了足足五秒钟,才想起她是谁。
做噩梦了吗?
为啥会惊醒?
不记得了。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糊涂了?
他想把这个发现讲给林红燕听,见她手里捧着复习资料,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没事。”严九说罢,再次合上眼睛。
已经影响她去上学了,不能再打扰她学习。
省道的路况时好时坏,班车晃荡厉害的时候,林红燕把书收起来,看向睫毛乱颤的严九。
村里人都夸严九俊俏,这绝对不是客套的虚话。
严九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安静时的书生气,盛怒时的凌厉,都有着不同的魅力。
就是此刻,班车上好几个大姐频频看向严九,再与同坐的人低语几句,笑语嫣然。
林红燕听见了几句,用胳膊肘撞了撞闭目养神的严九,打趣着说道:“看到你侧前方的那个女人了吗?她在猜你是不是单身,和我什么关系。”
你别把人给治死了这几个字到了嘴边,林巧月强行咽了回去,改成道,“你别瞎胡闹,害了严九。”
“我现在哪敢动手给九哥治病啊,这不是想抓住机会和冯教授请教嘛,郑爷爷的面子也不能老用呀,错过这次机会我会伤心得睡不着觉的。”
从郑家出来,林红燕赶回医院,严九赶回酒厂。
酒厂的送货车出门一趟,至少要去三个地点,不会留在省城等他看病,更不会因私更改行程。
林红燕不放心姐姐,准备尽量当天赶回,就得坐回鹿县的班车。
林巧月一听就直摇头,“他一个大男人要你陪着干啥?你现在学习正紧张的时候,后天又要参加郑老爷子的义诊,这些够你忙得了,你咋还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啊?”
林红燕把自己对针灸的研究,讲给姐姐听。
林巧月更震惊了:“你研究这些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