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严九送她回来呢?那不是抓我现行?”牛二毛想起严九的拳头,连连摇头,“我会被他打死的!”
“别怂,我想办法把严九支开,你只要听我的就好。”
……
严九手脚麻利地做完泥坯,就随林红燕进城,去郑家求医。
郑老爷子再见严九,眉头皱了皱,还没把脉就问:“你出去这几天,情绪是不是失控过?”
严九点头:“退货,货差,吵架。”
郑老爷子微微颔首,示意严九坐下,同时,让林红燕坐到严九另一侧,随她一起诊脉。
诊脉时,医生的任何反应都牵动着病友的心,郑老爷子从右手换到左手,神色如常。
“你来试试。”郑老爷子将脉枕推给林红燕,示意她道。
林红燕原先只诊过右手脉搏,这次诊脉依然先诊右手,脉象呈现于上次一样,是充满生机的健康脉搏。
而后,换去左手,眉头骤然紧蹙。
脉搏弱而慢,微弱不应指,脉形散而乱,这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可偏偏,严九左右两边脉象不对等,右手生机勃勃、左手垂死之兆。
原来,林红燕还将严九同医书上那例病患做类比,认为两人情况相似,如今来看,严九要严重很多。
而他这次出差回来,病情明显加重了。
“郑爷爷……”
林红燕刚开口,就见郑老爷子将脉枕收了起来,心底一沉。
这是拒绝治疗的意思。
正当林红燕一筹莫展之际,她看到了严九。
几天没见,严九的气色又差了一些,整个人的肌肤好像蒙上了一层灰纱,肤色发暗,说话倒还是那么的中气十足。
一串泥脚印从堂屋门口延伸到倒塌的那处墙头,那些做好的泥胚全被踩坏了,变成了一滩烂泥。
昨夜有人翻墙头进入她家,偷走了她的铁锨。
若是偷走别的,林红燕还得猜一猜是谁,想偷走铁锨的,只可能是牛二毛。
牛二毛动了歪心,这墙头必须修了。
林红燕去找村里的泥瓦匠,发现他被编去找草药的队伍了,又问了四五个人,全都进山了。
能卖出高价的野人参太诱人,村里人把农活和工作都停了,去找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