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眼冷峻:“你明知他们是暴民还放他们入京,到底寓意何为。”
一旁的徐莫赶忙解释道:“西陵灾民暴动,只怕传言不实,他们是进京替赵宏业请命的,皇上,您看这是他们带来的万人血书。
杨顺不敢搭话,只默默将皇上震翻的玉盏拾了起来,放到一旁,再小心擦拭掉几案上的水。
皇上接着往下看,大叫一声:“好,干得漂亮!”
这一喊把杨顺吓了一大跳,但多年的修为不是白练的,杨顺依旧不露声色的在一旁伺候着。
杨顺正想着,顾淮宇和徐莫已经在外头求见了。
皇上收起信纸,将两人召了进来。
孤淮宇一进殿就磕头请罪:“父皇,儿臣今日自作主张将西陵的灾民放进了京城,求父皇恕罪。”
“她爹是钱坤?”皇上蹙眉问道。
得到杨公公的肯定回答之后,孝德皇帝沉着脸说:“就凭他教出的女儿不仁不义,他也不堪大用。”
皇上本来想着乾坤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呆了那么久,是时候往上走走了,结果因为钱氏的缘故,钱坤的路人缘已经被败光了,皇上对这个人非常不喜。
但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渐渐松开了,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只是不知道那信里写的是什么,让皇上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又眉开眼笑。
想来,今天的大理寺一定很热闹,可惜皇上不能名正言顺的出去凑热闹。
皇上越看,脸色越难看,杨顺赶紧不动声色的将脸上的褶子抹平,大气也不敢出的陪着小心在皇上身边伺候着。
皇上突然狠狠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几案上,怒不可遏地说:“朕好心留他一命,他不思报国,倒生出这般邪恶的心思,真是该死!”
孝德皇帝瞠目结舌:“还有这样的事情,赵宏业可比他弟弟靠谱得多,怎么娶了这么个不识大体的媳妇儿,我记得那还是个大家闺秀来着。”
杨顺笑着说:“赵家大公子的夫人,是户部侍郎钱大人的嫡女。”
杨顺笑得脸上满是褶子:“后来,安乐郡主带着太子去给他们解的围,老奴怎么觉得,安乐郡主非要太子送她,为的就是这一出,安乐郡主怎么知道这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