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半根烟,“他们是你什么人,让你这么费心打听?”
我无奈地笑笑,“我爸妈,十几年没回来过了。”
好在我爸妈都各有特色,一个残疾,一个脸上有胎记。
老师傅想了半响,“我好像是有点印象。”
他吐出的烟一圈圈的,我又离得近,烟飘过,让人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说,十几年前,他是见过一对残疾的夫妻,他有印象不是因为残疾,而是别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这对夫妻俩什么也没拿,手里空荡荡的。
然后上车的时候,女的哭,男的也哭。
“那时人多,我也没留意看,就是不知道那对夫妻是不是你爸妈。”
“还记得他们坐的车,是去哪的吗?”
“那会不比现在,一趟车有好多个停车点,那条路线上,去哪的都有。你爸妈说去哪?”
“平柏。”
“平柏?”
他细细回想着什么,说当时在平柏下车的,就是那对什么也没拿的夫妻。
“我看到,他们一下车,就有个身穿道袍的男人来接他们。”
“奇怪,我也没听说谁家丢了孩子啊。”我嘀咕着。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别说不见了三两天,就是几个小时,都要着急的,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动静的。
闻言,她立马侧过身体去,挡住视线,轻轻晃动身体,很像是在哄孩子。
我很少见她如此安静的时候,便走近过去,“玉静姐?”
她慌张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抱着怀里的东西就快步走了。
想到这,我赶紧追了上去,如果是有孩子在她手里,那就危险了。
虽然她是做过母亲的,也不一定会伤害孩子,但孩子在一个疯子手里,一切都是难说的。
追到树林里,她不见了踪影,我没敢继续追,太黑了,容易找不着路。
“别不是谁家把孩子丢那了?”
“不能吧,我特地白天去那树林里找过,什么也没有,可一到晚上就能听到哭声。”
“嘿哟,那这就吓人了,不会是……”
“玉静姐!你上哪去?”直觉告诉我,她怀里的东西八成是个活的孩子。
可问题是,她一个疯子,哪来的孩子?不会是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