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戴上红绳,是不能解开的,得时时刻刻戴着。
我也没敢解开过,这是关系到性命的事。太姑婆回来,就仅仅是为了给我换上新红绳吗?
到星期天下午,送羽羽回学校时,我特地在门口多待了会。
很奇怪,那个男人没有出现了,我还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缠着我。
经过我浅浅的分析,推测他应该是不会害我的,否则以他这神出鬼没的本事来看,他要真动手,我是没活路的。
想着事,我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迎面匆匆走来个人,撞了我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连道歉,还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就是这一眼,给我整不会了。
本来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够多了,怎么遇到的人还一个比一个古怪。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快回到村子时,看到周铭缩着身体,缩着脑袋,走路摇摇摆摆的,面色还发青?他没事吧他?
他这个样子,还不如我昨晚看到的太姑婆。
“你病了?”我问。
“没,没有。”他哆嗦着。
“你都这样了,你还没病?”
“就是着凉了,我去找老陆伯拿点药。”
我想了想,就跟他一起去,老陆伯住得有点远,以他这个状态,我害怕。
老陆伯是皱着眉头给他把完脉的,我不安地问:“老陆伯,他还有得救吧?”
老陆伯摇摇头,“啧,说不出来,他的脉象虚浮,犹如无根之萍。这样的脉象,本不该是他一个青壮年能有的。”
“那是谁能有的?”
“将死之人。”
“将……”我哽住,看向在门口蹲着的周铭,心下咯噔,“啊?”
下一刻,就听到咚的一声,周铭倒了。
“阿缘。”
声音幽远空灵,好似是从某个深处之地传来的。
四下无人,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回去。
“阿缘。”
转身要走,听到有人在喊我,我愣了下,张望四周,这里除了我也没别人,是我听岔了?
继续走了几步路,又隐隐听到这个声音,我本能回头去看,什么人也没有。
还是我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