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无端联想,但赵美珍同样被翟瑶的话吓了一跳。
她咽了咽唾沫,强作镇定:“不会!你阿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话虽如此,但几分钟后,当翟远将酒楼伙计送上来的外卖逐一摆上餐桌的时候,赵美珍和翟瑶都不自觉的抿起了嘴唇。
“怎么,不合口味?”翟远奇怪问道。
母女两人同时摇头,强颜欢笑。
“那就动筷子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就算翟远想得再深,也猜不到母亲和妹妹思维发散得那么远。
他自顾自拿起筷子,夹了片海参往嘴里送去。
啪!赵美珍动作迅捷,一把叼住他的手腕。
“阿远,阿妈没文化讲不出大道理,但是小时候看戏时,戏台上讲诸葛亮七十三岁还在河边钓鱼,最后被皇帝选中做了大将军,还打赢了西楚的一个霸王。你现在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千万不能计较一时得失。”
牛哇!
翟远觉得赵美珍应该去明报上面连载这个故事,绝对比她穿塑胶花赚的钱多。
到时候一定有不少看连载专栏的读者给报社写信:速更,夜不能寐!
房间里亮着灯,赵美珍和翟瑶坐在桌前,心不在焉的干着穿胶花的老本行。
电视机上蒙着一层红布,预示着它可能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那你回去记得温习一下,香江有关开设我这种录像厅的全部条例。”
翟远说完要求,又道:“如果时间允许,再帮我做个有关目前香江戏院大致情况的市场调研,我想一晚上时间足够你搞清楚这些问题,明天上午还是在这里,你带着答案来找我,不见不散。”
……
幸灾乐祸、遗憾惋惜、冷眼旁观。
一副街坊里弄的烟火众生相。
等他重新回到家门口,站在窗户外面,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沈威冲翟远呲出一口白牙,苍蝇搓手般接着说:“不过价钱会贵少少,因为我需要上庭指控警队和导演协会的违规行为,至少一个礼拜没时间接其他街坊的生意。”
翟远闭目思索片刻,冲沈威笑了下:“沈律师辛苦,不过我想趁这段时间,给自己放一个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