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日就带人去京城各处收蟹吧。”陆铮突然小心眼起来,韦不琛一根螃蟹腿儿都别想看到。
“这怎么收得过来?收了又放哪儿?”松间一脸苦相。
陆铮坏笑着道:“送回将军府,给我爹当中秋贺礼。”
可也是这猢狲,七夕时在柳河边救了礼礼,又引荐了元阳公主,这才有了今日这份来之不易的请柬。
他上次来崔家,她还遣人奉上一碗加了盐的绿豆汤,好像就是在这个屋。想到这,傅氏有些脸热,拉着崔礼礼一起福了福:“多谢陆执笔了。”
他正斜靠在太师椅上,左脚脚踝裹着伤药。
傅氏急急忙忙地扑过来:“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崔万锦咧着嘴嘿嘿笑道:“踏马磴子的时候,脚抽筋了,还惊了马。”
陆大人?
傅氏一转头,旁边站着的,就是她最不想见到的纨绔浪荡儿陆铮。
要没有这猢狲,礼礼怎么会收下九春楼?没有九春楼,礼礼又怎会陷于困顿?
傅氏破涕而笑:“傻孩子,你出息了,不比娘去一百次都强吗?好在宴席定在九月初十。来得及,待中秋家宴一过,你就好好准备。”
她揉揉眼角,语气格外轻松:“我这眼皮跳了一整日,可算是不跳了。”
林妈妈笑道:“老奴怎么说的,右眼跳财。”
“伤得可重?”
“不重,不重,幸好遇到陆大人,他出手将我救下,这才幸免于难。”
“王管事还没回来,是一个年轻公子,说是凑巧路上碰到了。”
说话间到了花厅,崔万锦一身狼狈,头发乱着,脸也挂花了,衣裳也破了几条口子。
通常请柬都下到当家的主母手上,再由主母挑选出席宴会携带的子女。这次独独下到崔礼礼手上,可见公主看重之情。
崔礼礼并无意外之喜,反而叹道:“只是这样,娘就无法出席了。”
傅氏心口一紧,抓着崔礼礼的手就往外走:“老爷人呢?”
仆妇一边跟在后头跑,一边道:“刚到门外,这会子应该进屋了。”
“谁送他回来的?怎么不去医馆?王管事呢?”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