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点鸡汤罢了。怎么就敢收一人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够买一百车白菜了吧？
陆铮今日被她下了套，不得已叫了那高小娘子两声“夫人”，已经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她还要来强还人情，他偏不如她意：天底下绝没有强送强还的人情。
很快，一道道菜肴被装在巴掌大小的琉璃碗碟之中，呈到各人面前。
小倌们早就轻车熟路，又得了吴掌柜的调教，舌灿莲花，噀玉喷珠，将各道菜肴的来历典故，诗句的出处与意境说得头头是道。
引得执笔们频频点头，直呼“京城至雅之处”。
陆铮接过小册子打开一看，崔礼礼好黑的心！
小册子的扉页上写了八个大字：“这顿我请，还你人情。”
陆铮自是不愿，又往后翻。
他将册子一抛，将白瓷盏中艳红的茶汤一饮而尽：“很好，我也没试过，就一位一位地上菜吧。”
舒栾一愣，应了一声，退了出来。
不是一道？
“是一位。册子上的价格，都是位价。”
舒栾捧着一个小册子走进来，直直走向陆铮：“贵人，正值仲秋，这一碗暖胃的红茶是东家赠送给诸位贵人的。”
“这是今日为贵客们备的酒菜单子，还请贵人过目。”
这是吃的龙脑凤髓吗？
“什么‘芙蕖’要二十两银子一道？”
舒栾眼波流转：“贵人，不是一道。”
册子里的菜肴，写了几十道，名字都是诗句，看不出是何食材，什么味道或者制法。
看看这道菜，名为“一朵芙蕖”，竟要价二十两银子。
待众人落座，小倌们捧着各式茶具进来，跪在各人身侧，弓身行礼：
“奴为贵人奉茶。”
因都是九春楼的旧人，小倌们垂眸不语，净手煮水奉茶，动作行云流水，姿态优雅，看起来毫不扭捏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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