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哪次他回去,不是不欢而散。
他想不通,府里的那老头子,明知道自己回去,没人过得好节,却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陆铮转身要走,又听见人喊他:“公子——”
他双眸一冷,嗓音带着几分烦躁和薄怒:“还有何事?!!”
转过身一看,竟是自己派去北城门守着的临竹。
临竹被凶得有些莫名其妙,摸摸脑勺,吞吞吐吐地回禀:“奴——奴方才看见崔姑娘回来了。”
“当真?她真回来了?车夫你看见了?”陆铮一挑眉,别又是跟上次一样,只是车回来,人还在外面野。
临竹道:“她下了车,奴看得清楚。是崔家夫妇去接的。赶车的是她的那个护卫。奴前些日子找人打听了一下,曾老四就没跟着去樊城。”
“很好。”陆铮眉心再一提,“松间可回来了?”
“没有。不过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陆铮有些摩拳擦掌。
崔礼礼临行前,找他帮忙,他答应了,替她解决得如此漂亮。
是时候找她索要报酬了。
门口站着的又是一个眼生的小厮。
一见到陆铮,就上来行礼:“我家姑娘问陆执笔中秋那日可有空?柳河边有灯会,西街那头也有灯会,不知道陆执笔想去哪里?”
崔礼礼老远就看见爹娘翘首以待的身影。林妈妈扶着娘,爹站在一侧,挺着肚子,像是在等待出游多年的学子一般。
掀开车帘,她走下车,对着爹娘行了礼。
傅氏高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这两日,我日日在这里等,总算把你俩给盼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这一头,崔礼礼刚露面,就有人飞一般地去报了陆铮。
陆铮正在银台司喝茶扯闲天。
进来一个人说门口有人求见陆执笔。陆铮眉心一提,也没招人进来回话,放下茶盏,快步走出了银台司。
这道伤口斜斜地从右肩一直拉到左腰。她探出小手比了比,有三个手掌那么长。
血肉翻着,看在眼里,心肝胆脾都跟着疼。
“你说你也是,李大夫在的时候,让他给你看看多好!”
崔礼礼点点头说顺利,又问爹:“爹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