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相信不是他说出去的?”春华问道。
“他若要弄坏我名声,只需留我在大街上,第二日必然身败名裂。实在无需多此一举。”
他没说。那这事情就复杂了......
崔礼礼萎靡地趴在桌上,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婚嫁之事,背后会有那么多隐秘,而前世竟不曾察觉分毫。
如柏端来一碗甜汤:“奴来伺候东家用些醒酒汤。”
春华拿不出好脸色:“好不知趣,东家没发话,你倒是自己凑上来了,真当我们姑娘是等着你伺候的女客?”
如柏连忙退了几步,却被崔礼礼叫住。
“如柏,你可知道云衣的事?”
“奴只知他确有一个心系之人。时常来寻云衣喝酒。但那客人每每子时便离去,从不留宿。”
“可是男子?”
这话问得突兀,但在九春楼又稀松平常。
“并非陆家二公子,”如柏摇摇头道,“那人总戴着帷帽,但看身形和衣着打扮却是女子。”
猜错了?陆二将云衣接进将军府,不是为了男男之事?难怪刚才说杀了也无所谓。
“还有一事,奴不知该不该讲——”如柏吞吞吐吐。
“你又作什么姿态,该说的就说。”春华道。
“姑娘喝醉那日,九春楼里有宫里人......”
说着,她双手托腮,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清纯又无辜:“陆公子将云衣弄回将军府之事,京城里可没几个人知道呢。”
威胁他?陆铮抿唇不语。
“但你是这么想的。”陆二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伪装。
“陆公子,我崔家确实不易,如今少了这画卷,退,退不成,收,收不了。县主府那边不好交代。”
“与我何干?”陆铮微愠,“你当真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半夜去偷画像?”
“我还有一事不解——”崔礼礼怕他要走,连忙倾着身子问道,“长幼有序,如今你的兄长尚未成亲,将军府为何会送来你陆二公子的画像?”
陆二冷冷瞥她一眼:“我兄长自有贵女相配,你莫非还想着做将军夫人?”
崔礼礼挑挑眉:“你家既看不上我这样的,偏将你的画像送来,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必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
见他端着自己喝过的酒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