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问题基本解决,纷纷回家准备晚饭,没有人关心杨柳还和他们一样也没吃东西,杨柳的晚饭怎么解决,没有人再关心这个问题。
大队的工具房不仅是放工具的地方,在那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牛的重要性并不比人差,队里的母牛怀上小牛,直到小牛能独立生活,一直都会安排到这里,队里有十几头母牛,可以想想一下这里常年被熏成什么气味。
杨柳回到工具屋,孤零零的一个人把凉席铺在空着的角落里,栓好门。
天慢慢黑下来,也不敢吹灭煤油灯,又饿又怕,熏人的气味直冲脑门,一个人躺在草席上,瞪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好像过了一年那样漫长,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突然传来敲门声。
穆老力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让干部带头认领,
河子屯大队就穆老力一个党员,所以还没有支部书记,穆老力正准备自己准备带头认领。
他说的口干舌燥,就是没人愿意收留这些知青。
穆老力耐着性子说:“家里是土坯房的每户收留一名知青,住茅草棚的就算了,也不用你们管饭,借住一段时间,等秋收结束,再想办法帮他们把房子建起来,也就不用麻烦你们了,也就一个多月时间。”
村民们一听,登时就不干了。
“凭啥就我们有土坯房的安置他们,大家都是一样的,我看还不如抓阄,该到谁家就到谁家。”
虽然知识青年这个名头很好听,打着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旗号来的,名头挺响亮,到是把大家的生活建设的更穷了。
大家推来让去,讨论了很久,没有哪家愿意收留这些知识青年。
后来村民们渐渐深入了解这些城里学生娃的秉性,再也不愿给这些人掏钱盖房子。
从那以后,知青们就一直住在这所危房里。
这所学校已经经历二十几年风雨,早已不堪重负,今天在老牛的摧残下终于寿终正寝。
“大队长你这不是坑咱么?我家那两小子都十来岁了,还跟大丫头挤一间屋呢,哪来的房间给他们住。”
“不行不行,这些城里娃娇贵得很,要是住在咱家,丢了什么东西,也说不清楚,别为了做点好事到最后把名声给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