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塞了。
被这一个问题，给彻底问住。
不只是他，其他名厨也都欲言又止，神色变了又变，然后愈发凝重深邃，陷入了沉思。
辟谷丹，算饭还是丹？这……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深奥复杂，好似蕴含无穷奥秘和厨道真理。
若说辟谷丹是丹药，那它吃下去，能果腹，还有滋味。若说是饭，可它明明是丹药，用炼丹的方法炼制。
徐顾轻笑，很是从容，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又道：
“再问，药材和食材又有何不同？”
赵大师愈发沉默。
有名厨道：“能用来治病救人，提升修为，增加悟性等的为药材，而食材，则主要被用来追求色香味，满足人们的口感和用来果腹。”
“那药材，不能充当食材了？而食材也不能充当药材了？”徐顾反问。
“这……当然可以，但一般情况下，偶尔，其实还是可以……”那个名厨汗流浃背，支支吾吾的回答。
只是说着说着，他自己也都不自信起来，最后更是没有一点声音。
“也就是食材和药材没有什么明确的区别。”
“再问，炼丹的火和炒菜的火，又有何不同？”
“再问，炼丹用的丹炉和炒菜用的铁锅，本质有何不同？”
“再问，饭菜下肚，可以让人满足，身心愉悦，以及果腹。那丹药是不是也可以做到这些？”
“再问，丹药服下，可以疗伤，可以突破修为，可以增加资质。难道用灵材做出的饭菜，就不可以吗？”
赵大师频频点头，心中翻江倒海，无比惊骇。
徐顾声音越来越高，继续问道：“既然，材料没有明显区别，火和器具相差不大，都是吞入肚中，对人的作用相似。
“难道，只因两者形状不同，就将其判定为两种东西？”
场上所有名厨都沉默了。
他们全身微颤，吞咽口水，感觉道心厨道之心在打颤，有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
“所以，丹药和饭菜是一类东西？”赵大师颤声道。
“不然呢？”徐顾反问。
“其实，丹药只是更高级的一种饭菜？”赵大师似有所悟，眸光明亮，激动道。
“为什么不能是呢？”徐顾轻笑道。
“原来，厨道尽头是炼丹！”赵大师颤声，激动的流泪，好似一朝悟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