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日子,章祺悲痛欲绝,眼泪顺着脸颊直滚下来:“我只是轻度抑郁。何况我怎么得的抑郁症,你不知道吗?孩子羊水少早产,整夜整夜地哭。我经常一宿一宿地熬。你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应酬,回来往往都半夜了,酒气熏天的倒头就睡,你有关心过我吗?有给过我一句安慰吗?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为什么?”孙顺似乎很激动,忽地站起身。
章祺难过极了,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孙顺不问她如何出的车祸?伤得怎么样?是她撞的别人?还是别人撞的她?有没有伤着人?他只在乎她为什么没有升职。
章祺悲怒交加,她压制着情绪把没升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最可气的是,他们认为我得过产后抑郁症,你说他们这不是赤裸裸的歧视是什么?”章祺愤愤不平。
孙顺脸色变了,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地走:“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当初让你生完孩子在家待半年,公司都给你假了,你非要去上班,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孩子还那么小,你妈一个人又哄不住。”
“我妈一个人哄不住,你妈管孩子了吗?我生孩子后你妈来过几次?”
“那你老公了?出了车祸,都不来看一眼吗?现在的男人,真是靠不住啊!”
这句话戳中了章祺的心,不久前,她把升职的消息告诉孙顺,那时候他还在外地出差,一听到这个好消息,立马驱车三小时赶回来庆祝,还口口声声说:“祺祺,为了你,我风雨无阻。”
孙顺说过的话尚有余温,没想到早已变了味。
为什么不事无巨细地说,因为她知道说多了,孙顺嫌烦。想当初孙顺追她的时候,愿意抛下工作奔波二千公里来到兰州从新开始;甚至会为了章祺说过的一句不经意的:“我想吃xx”,孙顺愿意跑大半个城走街串巷地去找。
“欺人太甚。”孙顺怒骂道。
“你怎么好好的班不上,跑去飙车了?”孙顺顿住:“该不会升职的事泡汤了吧!”
章祺的心情刚好一点,孙顺就戳她的痛处,还一戳一个准,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你家人了?”女护士一边换药一边问。
“我妈带孩子打防疫针去了,就没通知她。”章祺看着管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