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根本无法想象‘正确’与‘更好’的道路是什么样的。”
“那时,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用剑说话,让某一方彻底闭嘴。”
“杀,唯有杀!”
剑总是杀气腾腾的,因为这就是祂天赋的使命,这就是祂的天命。
“是吗。”
听到这里,安靖在沉默了一会后,反倒是释然地笑了起来:“果然。”
——我的宿慧,我的道德,我的性格,我的天赋……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这……
“就是我的天命。”
如此说道,他转过身,朝着悬命谷深处迈步,眸光再次坚定,比过去更加坚定。
而在安靖的身后,赤红的光轮与图腾流淌蔓延,显化为血色的星辰。
天命的光辉让少年的影子朝着七个方向延伸,锋锐如剑。
——正如我所愿。
远方的惧魔已经被教习讲师们击溃,化作魔气消散。
可魔教也没有时间休息,因为一支赤甲卫已经从后侧穿插而来,展开了又一次战斗。
又是十连枪响,药庄主双目瞳孔急速缩小,他暴喝一声,强行提气,拖着受伤的残躯闪避——就算是这种状态,居然还真的让他躲掉了九颗子弹,只有最后一颗,实在是因为受伤,药庄主行动一滞被命中,肩头飙出大蓬鲜血,整个人歪倒在一旁。
安靖暗暗心惊,记下这点——果然,就算是濒死,内壮武者还能爆发最后一次力量!
但现在,药庄主是真的要死了。
但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配再说些什么。
在抬头后的一瞬,这连名字都没有,恶贯满盈的老人就头歪向一侧,气绝而亡。
此时此刻,整个悬命谷,整个白沙地既喧嚣又寂静。
他颓然跪在地上,幽绿色的毒煞回到了药庄主周边,朝着伤口填补而去,进行无用的最后努力。
紧盯着眼前气息急速衰退的药庄主,安靖一直紧提的心终于稍松些许——以药庄主的实力和反应力,如果他一开始就拿枪,绝对会被谨慎的对方看穿枪口动向,根本无法瞄准,更别谈命中了。
怀虚虽然没有火枪,但大威力的手弩暗器也不少,他们最多就是不认得火枪是暗器,可如若怀疑你带了暗器,有提防的武者绝对可以躲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