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骆思恭所言,魏忠贤强忍着难受,露出笑容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拟一份文书吧,锦衣卫该干什么,由骆指挥使进行落实,东缉事厂该做什么,由咱家进行落实,从明日开始,就按这个法子来办,骆指挥使觉得如何?”
“诺!”
骆思恭言简意赅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擢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缉事厂的魏忠贤,与当初那个李进忠,已然有了不小的改变,清查皇庄皇店之事,是魏忠贤争取新君信赖和倚重的媒介,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此差事办好!
那么咱家就可以认为,整个北直隶境内的皇庄皇店,多数情况皆是这般。
所以咱家想着,不一個地方,一个地方的清查了,骆指挥使所领锦衣卫,直接逮捕掌庄掌店太监,集中押至诏狱待审,东缉事厂负责押运案牍,将诸皇庄皇店的存银存粮等,留下一成,其余悉数押至京去。
照这等效率办差的话,别说一个月,就算一年半载,想将此事办好,都断不可能。”
骆思恭神情凝重,魏忠贤讲的事情是事实。
这些时日离开京城,他们就奔波于京畿各地,对皇庄皇店进行控制和清查,结果是触目惊心的,即便此前手脚不干净的骆思恭,都没想到这帮掌庄掌店太监,竟然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
时下锦衣卫赶赴的地方,主要集中于顺天﹑保定﹑河间等府,至于其他府县,就算想谴派旗校赶去,下官能调遣的人手也不够。”
“那就换种方式。”
魏忠贤眼神坚定,“这几日咱家一直在想,此前在房山、良乡、通州、顺义几地进行清查,可以说那批掌庄掌店太监皆有问题,甚至不少还与地方的恶霸地痞,甚至是恶绅暗地里勾结。
“你们想要干什么,咱家要进京参你们一本……”
当京城出现种种风波,京畿治下凡涉皇庄皇店的府县,同样也生出风波,谁都没有料想到,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掌庄掌店太监,竟会被突至的锦衣卫逮捕,甚至杀了不少反抗的家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依着魏督公之见,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骆思恭收敛心神,看向魏忠贤道:“锦衣卫虽增扩不少旗校,但想将北直隶境内的皇庄皇店,都及时的控制起来,并非那么容易办到的。
魏忠贤拿丝巾擦擦嘴,眉头紧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