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新君隐晦的政治许诺,加之新君在此期间,所做的种种事情,张维贤的态度慢慢变了。
徐家之殊荣,张家能得否?
这句话在张维贤的脑海里,可谓是徘徊了许久,张家一脉强盛时,可不止一个国公爵,还有别的爵位,只是并非世袭罔替。
现在有机会了,张维贤不心动才怪!
“爱卿说的不错。”
朱由校合上奏疏,颇为赞许的看向张维贤,“整饬京营之事的确急不得,再等几日吧,朕会帮爱卿破局,后续如何整饬京营,爱卿还需好好思虑,朕就一个原则,京营要变,哪怕裁撤部分建制,也要把风气给朕逆转回来,国库拨银供养京营,是为国养精锐之师,而非进某些人的腰包。”
“臣遵旨!”
张维贤当即作揖道。
其实朱由校心里也清楚,张维贤呈递的这份奏疏是带着政治试探的,一个是看他敢不敢做,一个是看他会不会守诺。
相较于大明社稷的安稳,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朱由校还真没有放在眼里,要是连这点承诺,朱由校都办不到的话,那今后谁还愿奉旨行事?
孰轻。
孰重。
朱由校是能拎清楚的。
大明社稷都要保不住了,死攥着爵位不敕封何用?朱由校能想象的到,后续涉及整饬京营的事,必然会生出风波的。
“臣领旨。”
袁可立当即作揖道。
袁可立当即起身作揖道。
萨尔浒之战惨败出现的影响,是极其恶劣的,也是从此战为转折点,使得辽地局势开始逆转。
朱由校决意定案调查,就是要表明一个态度,要让朝堂知晓,要叫天下知晓,但凡给大明带来重大损失者,不管是谁都必会追究责任,而非是和稀泥一般,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刘若愚低首走进东暖阁,抬手作揖道。
“袁卿,你先下去忙吧。”
朱由校闻言,看向袁可立道:“有朕在,谁妄想影响袁卿审案,朕会来管,袁卿不必分忧此事。”
何况从朕定下萨尔浒之战案以来,为杨镐、李如柏申辩者众多,想必袁卿也承受很大的压力吧?”
袁可立默言。
在那场大朝会上,天子钦定他主审萨尔浒之战案,虽说被晋升为大理寺左少卿,可袁可立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