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看着干嚎的老太太。
要她说心里话,癫痫是遗传病,王栓子既然有这个病,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说,还是别生孩子了。
但这话不能说,不然老太太得生吃了她。
宝贝大孙子不能传宗接代,那不等于天塌了?一个男人可以断手断脚,可以品德败坏,但不能无后。
那边老太太还在嚎,“你害死俺栓子了啊!俺栓子可怜啊!”
李芳草险些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栓子不是得病了,而是被她杀了。
“支书,你认定了是我在外面乱说?”李芳草也怒了,看向了王贵仓。
王贵仓不去看李芳草,含糊说道:“就你跟着去医院了,医生说啥你都听到了,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她没能继续读书,造成了一生的遗憾,除了赵小凤故意磨搓她,打压她,虐待她,李德福瞧不起女孩才是根本原因。
李德福宁可供他两个侄子上学,让她这个亲生女儿辍学在家干活,伺候他和他的两个侄子,也不愿意让她读书。
王贵仓年纪不小了,底下三个儿子,都已经各自成家了,却没有分家。将近二十口子挤在一个家里,还养了鸡和羊,院子乱糟糟的。
两个女人头上包着头巾在一个简易棚子搭成的灶房里做饭,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蹲在地上铡草,背上还用布条捆着一个拖着鼻涕的小男孩。
两个孩子都灰头土脸的,小姑娘的手黑黢黢的,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看着哪像是孩子的手。
旁边做饭的一个女人不在意的说道:“女娃子上什么学!家里的活一天天没个干完的时候!这么大了能帮家里干点活,带着弟弟,干几年活,到十五六岁就该说媒结婚了。”
女人的脸上写满了生活所迫的疲惫艰辛不耐烦,还有对女儿的轻视压榨。
李芳草心里十分不舒服。
娄玉娥又急又气,“你怎么不知道?一定是你又使手段巴结……”
“好了好了!”刘招娣慌忙捂住了她的嘴,看了眼李芳草,声音不高不低的劝道,“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个事儿!她马上要去见支书了,你跟她吵起来,万一她跟支书告状呢!”
“她敢!”娄玉娥瞪了眼李芳草,气的胸脯起伏,甩头进了屋。
今天是周二,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