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元军大营里一直死死盯住这边的王保保头上扎着两个小辫,问向身旁的兴国公观童:“明军拔营意欲为何啊?”
观童同样摸不着头脑犹豫道:“可能是见我军声势浩大,明军生出退却之心。”
王保保摇头道:“带上一万骑跟着他们,记住不可接敌,我要随时知道他们的动向。”
观童建议道:“扩廓台吉,我军不如趁势追击全歼这股明军?”
现在的王保保比历史上成熟了许多,他叹气道:“他纳哈出按兵不动收缴我们马匹就是想坐等我父败亡,若没有这股明军牵制,大都城里的陛下能安心让我父子二人尽掌四十万大军吗?”
“对于我等这是战争又何尝不是政治呢?”
观童率领一万元军骑兵紧随安民军其后。
他带着几名部下轻装来到前线视察敌情,掏出怀中千里镜,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蒙古包相连绵延数公里的元军大营,他向一旁的朱文正犹豫道:“这元军为何慢吞吞犹如龟爬一天行进才不到两里?”
战场老油条朱文正笑道:“这纳哈出虽是主帅可与副将王保保素来不和,令出一处而政行两端,上午拔营中午休整可谓兵家之大忌也,咱们趁其不备发动夜袭正可一举拿下。”
徐达摇头道:“你我两军近日死伤近二十万,我大明痛失一员大将,我没赢你也没输,死去的将士都是家里顶梁柱,风华正茂的好男儿。”
察罕帖木儿叹道:“你胸怀天下,我输在你手里输得不冤。你们汉人有常遇春这样悍不畏死的人,而大元黑骨头和大根脚的贵人们已经上不得马挽不动弓,这样的大元迟早会亡。”
徐达劝道:“我大明陛下求贤若渴,不如另投明主?”
察罕帖木儿一拍脑袋道:“等我修书一封,但愿扩廓他们两还没碰上。”
………
正在永定河边吃草的朱樉还不知道两位老丈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真没想到汉人中竟有常遇春这样的猛虎,人的名树的影,我察罕帖木儿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当元军收兵号角吹响,太尉蛮子举着白旗,徐达带着亲兵踏着满地尸骸走进元兵大营中军,身旁的蓝玉被手脚捆绑双目赤红咆哮道:“徐达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察罕老狗为姐夫报仇?”
徐达冷冷道:“我说了投降不杀,这是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