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傅,今日本宫召见你们是为了商量修史撰典的国事。”
“老臣见秦王成日业荒于嬉不思进取悲痛于心,终究是老臣孟浪了。”
朱樉郁闷了,这读书人可真不要脸,合着你骂我还是我的不对呢?
打心眼里羡慕朱标这种别人家的孩子,他的灵魂来自后世却跟这封建社会的礼教处处显得格格不入,
每个时代有自己的社会烙印,上一辈子三十多年的生活痕迹,不是这时代短短十来年就能磨灭的。
就像我们常常轻视父母是个平凡人,觉得他们老一辈思想落伍跟不上时代,可若是你活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你能保证没有文化的自己能吃上饭吗?更别说养活一大家人。
如果人能轻易改变自己,谁又愿意当老百姓嘴里的“疯王爷”呢?
朱樉不准备改变自己,自己即使苦学四书五经前人道理,天赋再好也只是下一个朱标,而不是他朱樉。
如果改变不了我自己,那我只有改变大明,即使只有一省藩地,可他记得有位伟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不是,儿臣只是觉得一年完成修史这种事有点离谱。”
朱元璋直想骂娘,离不离谱咱自己能不知道吗?
“着宋濂学士及侍礼郎王祎为总裁官撰修《元史》,限时为一年。”
而且做为体制内的人,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老朱这是急着给大元朝盖棺定论好继承法统。
只是现在大元仍占据半壁江山还活的好好的,虽然是迟早的事,但是人还没躺进去你就盖上棺材板了?
“儿臣反对。”
朱樉这声一出,太子朱标人都雅蠛蝶了,二弟你怕不是前世跟咱爹有仇吧?
朱元璋眼刀能杀人,朱樉早就千疮百孔了,想起妻子走前的嘱咐于是咬牙切齿问道:“秦王这是反对修元史咯?”
没办法估计再站一会儿,估计大明朝廷第一天就有人因为高强度开会因公殉职的奇闻了。
“谢主隆恩。”
太监急忙搬上凳子的功夫,马皇后以后宫不得参政为由坐着鸾驾离开了。
盖就盖吧,这纸做的棺材壳子如此草率又是怎的一回事?你这不是遗笑千年吗?
只见宋濂和王祎两个当代大儒,年仅半百的两个老头没有半分被委以重任的欣喜之色,反而一脸沉重的苦瓜脸,谁都知道这是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