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清三年多,他人虽然离开了,却仍旧能得到一些消息。
如今有人在访查他的作为,马堂哪里还不懂风向?
戴罪立功,方是免死之道。
马堂先招为敬,早回京早表忠啊!
“下官都问过了,不是内臣,听说是个读书人,还有些墨水,宣的是口谕。而自从去年到朝鲜后……风评甚是不好。”
余继登的脸黑了。
余继登正在忙马上就要到日子了的太子册立大典,看到信之后愕然找来主客司郎中。
“你去会同馆问问朝鲜使臣,陛下降旨朝鲜备贺礼,是明旨还是口谕?何人所宣。”
太子册立,再加上登基大典,朝鲜这个大明忠诚的藩国岂会不遣使来贺?
每次有宫中太监或者礼部的官吏过来,利玛窦都很期待。
这次他看着礼部主客司的郎中去了朝鲜国使臣那边,然后一头雾水地匆匆离开了。
“叶相国?有这個人吗?”余继登同样一头雾水。
“那是你的事!孤山堡有了反贼,尔等在这山海关大赚特赚,助响都是本分,何况是应缴关银?下半年的额数,一文都不能少!”
高淮不相信皇帝和嗣君不喜欢他呈回去的白花花的银子!
在等待变故又心里没底的这段时间里,高淮开始变本加厉。
会同馆内如今住满了人,利玛窦便是其中之一。
那天之后,太子殿下就没再召见过他。
山海关距离北京虽然有六百里,那边的塘报过来却要不了多少时间。
邢玠的题本和信件过来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飞扬跋扈之状,只惊得店内掌柜和跑腿面无人色。
“高总镇,上个月刚交了,眼下马队还没回来……”
“不一样……这里是山海关!高淮也不是马堂,他还有镇守身份!”
“陛下已经撤了矿监税使!何况,马总兵和那阉货的嫌隙人尽皆知!”有一人咬了咬牙,“不行我去问问马总兵!”
……
而东罗城那边,有几个人凑在了一起。
“去年临清那边都有人敢干!如今都有旨意了,为何不敢?”
山海关城内,想要借有人造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