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正是他上辈子已经熟悉的状态和工作。
只要从中获取了足够的信息,朱常洛就能在后面给出一些具体的处置意见。
收一些可用之人的心,埋一些将来国事的伏笔。
就把这当做登基前的皇帝“实习期”准备工作吧。
“开始吧,你们都过来,笔墨伺候。除了览读,还要纪要,整理。奏疏里大多虚言,真要一本一本字字览读,那就瞎费功夫了。”
田义点了点头,奏疏里言事确实虚话套话极多,批阅奏疏也是个技术活,最好熟悉之后一眼就看到关键在哪些地方。
太祖当年都因此发过茹太素的脾气。
但他说道:“殿下若只是先择其精要,臣等可以先纪要誊抄呈览。”
“不一样,我有别的要求。”
听到朱常洛这么说,田义有些疑惑。
有要求可以提啊。
田义很自信,也很想让这个已经让自己颇为认可的嗣君知道司礼监能在国事上帮助他。
纪要呈禀,那是文书房的基本功。
就算另有要求,司礼监又岂会办不好?
但随着他和王安、邹义凑到了嗣君的案桌前,看了一会之后,他们三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
……好像是很新的东西。这个,真不会……
又快又好地把两宫重建了,一百六十万两的预算只花了六十八万两,他的结局却是被人寻一些别的理由弹劾,贬去了泰州。
朱常洛要把他重新用起来,在外臣那边会传递信号,在宫里,则是要清除一些过去更会哄朱翊钧和郑梦境的大太监了。
文人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李太后当然也清楚。
这些事是收心之举,要收天下民心,始终还是要先收官绅之心的。
然后她又提醒:“却不能事事都依着他们!”
重修皇宫,还是朝廷的国库出钱。但因为在宫里,具体承办又都是太监们负责。
过去,这些都是大有油水可捞之处。采购、工期……工部派的主持之人往往也参与其中,与太监们一起瓜分。
但贺盛瑞把工程管理控制得极好,以至于当时相关的太监、勋戚、工部官员都没捞着油水。
去祭祀,这不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