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困潜水中,力搏时运转啊,来日我若搅动风云,也当有你飞黄腾达之日。”项稷思索,自己身上如今的经文便只有易命卦象歌诀了,还是阿德那小子精明,找王老爷子借了一箩筐竹简,用上面记载的‘佛寺流传出来的普世佛经’去念给泥鳅听了。
“六神掌中日月行,处处玄机尽出奇;三才四象五行转,日元月建年运看;世人皆言应难断,应期本是地支转;卦气外应细细观,方是天地玄机显···”
易命之言徐徐诵念,项稷心神渐渐宁和,陷入了一种久违的平静。
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若有若无的诵经声逐渐形成了一种有规律的音波回响,那条背离他的泥鳅,似乎也不再游动,静于水面中,仿佛也受到了影响一般。
“有趣,真是个气运浓厚的人才,身怀‘易数’之法,与我所学之‘术’有些区别,缘之一字,越算越是奇妙。
也无怪总有人说信卦者为卦所束,我倒反而更期待你真是那传言中的霸王后人,这样也不必与那几个假姓刘的打交道。”
屋外,黄老医虽立在桃树下,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意外听到了一句经文,可很快他便收敛了听觉,不屑于做窃法偷听之举。
跟着他更是自袖袍中取出一根香,指节一撮火花乍现,屈指一弹间点燃的熏香便插在了灶房门前,一股宁神静意的烟气散入其中。
得此相助,闭眼诵经的项稷眉宇舒张,莫名觉得天地亲和,自然质朴之感涌上心头,经文声更有力了三分,那泥鳅吸入一缕烟气,愈发宁静,偶尔还会瞥向人身所在的方向,转瞬即逝。
半个时辰后,灶房内响起脚步声,一道身影从中走出,来到了院落里。
嗯?忽地,走出的项稷一怔,竟在脚下看到了香灰痕迹,回眸望去,一根熏香燃烧过的痕迹尚在,顿时明了了前后因果,看向黄老医谢道“惭愧,得前辈助力而未觉,多谢此香恩泽。”
“少年人,拘谨个什么,别学那些老油条拿捏话语,我历来做事讲究缘分,逢人也讲究眼缘,伱正有这个缘分,又何必多想,若能传承下我的医术,将这一脉开枝散叶,播种四方,自然也是好的。
当然,坐的住的少,好动才是这年纪的常态,眼下这院落够大,你若要练拳舞刀也可。”
黄老医仰躺在藤椅上,指了指空旷小院,便不再多语。
项稷心思灵动,立马反应过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