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来便是卦象中黄老医的‘缘分’了,天机,真是玄妙。”
项稷啧啧称奇,按照黄老医所言,那位县令是一位‘五脏通神·劲气化形’的外功大成武师,这样的存在失踪之地,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就算真的要去探索,也该浅尝即止,万万不可贪功冒进。
“打坐法?这可是养内劲的功夫,涿县武馆内才能传授,我听闻那些大户人家的孩子五岁后便开始立站桩、打坐,可惜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没见识过呢。
村里人常说投胎有投胎的命,我等平头庶民自出生便与他们有了差距啊。”阿德吃惊,这门功夫可有些了不得。
不过黄老医没有驱赶他,似乎也是有容许他旁观的意思?
“人世间从来没有公平这回事,否则不会有人做皇帝,有些人却要做讨饭的叫花子,唯一称得上对等的点只在于,他们都是只有一条命,仅此而已。
阿德,能一见投缘的人少之又少,一见死心的则多不胜数。这世上很多看似绝无可能的事,都是由有志气的人一手缔造出来的,布衣可封侯拜相,甚至荣登皇座;一无所有的人可以成为富商巨贾,此种事早不乏先例,你大可以此自勉。”
项稷拍了拍阿德肩膀,出言鼓励,这孩子心底有一股劲,来日不会泯然众人。
“此话在理。”黄老医竟也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认可此言,对项稷印象也跟着长了几分,少年人能有如此见识,称得上‘慧根’了。
跟着,这位来历神秘的老师傅便开始传授起打坐之法,练功之前,先得练性,务要扫除一切杂念,然后盘膝稳坐,左腿向外,右腿向内,为阳抱阴;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进入左手内,捏子诀,右手在外,为阴抱阳,此名‘子午养气法’,所谓手脚和合扣连环,四门紧闭守正中是也。
依循照做,项稷体内震雷劲竟也跟着运转起来,一炷香的时间里自双脚起游走向肌体各处,当来到头部时,五感骤变,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更丰富,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竟一一有感于心,就连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听觉。
最奇怪是,伴着时间流逝,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为它们其中的一份子,再不是两不相关,打坐越久这种感觉便越是强烈。
一刻后,他微微抬头,透过破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