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在场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刀的迅猛,沉闷之音如雷震连绵,滚滚奔流,在刀身上凝聚,甚至在刀尖吞吐出一抹寒光,漾开轰隆雷音,空气如裂帛,被一刀割开,拉出一道长长的白练。
刀光起,所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刀光落,人们却只见到项稷立在李寻花身后,背对天下,收刀而立。
“好,好功夫···木刀也可,杀人?真窝囊啊···”
啪嗒一声木棍落地染尘,李寻花怔怔望着割喉而过的木刀,抬手摸了摸,掌指间还留有木屑,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快啊,真快。
怎么也没想到,会死在一块柴火棍切成的木刀中,如小儿玩具般戏剧。
噗!血花乍起,他整个身子应声而落,当场栽倒,陷入弥留之际,只剩下项稷垂刀而立,背对众人,淡淡开口“问柳棍,从此失传,杀人者楚山河。”
移步进身出血刃,毙敌应在一瞬中。
楚山河!
这一名字震响众人心中,令他们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一位少年刀客就这样留在了心中,久久不散。
“山河兄。”阿德有些恍惚,望着自己带回来的那人,那背影,仿佛水墨大师笔锋起落之间最孤独的一抹飞白,遗世独立,桀骜不驯。
“哈哈哈!县衙?捕快?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连涿县内出的大事都不明白,县令都已失踪多时了,你还在这里等他呢?现在捕快都在忙着找人,哪里还顾得上你?”然而那问柳棍李寻花根本不在意,反而道出了一桩消息引得众人震动。
县令竟然失踪了!
闻听此言,王老爷子一怔“我倒没有这么想过,你这采药贩草的小子看来颇有点悟力,早些年在我家读书的日子没有白费。”
“在下问柳棍李寻花,位列饿狼寨教头,阁下似乎是外乡人,又何必插手,听我一句劝,这不是什么泼皮流氓在闹事,而是十里开外饿狼寨与涿县流寇联手在谋划,硬茬子可不少,你若招惹了他们,下场不会好。”
院落里,那几个泼皮汉子的领头人开口了,高大壮硕的身形足有七尺高,站在前方好像一根铁桩,加上那一身虬曲的筋肉,一开口就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更何况如今与流寇联合起来,其中武者只怕都不是少数,兴许还有踏上了五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