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武并举一直是光武大帝立下的规矩,想要缓解垄断的局面,可惜少年人历来血气方刚,哪有几个坐得住的?故而习武的才是大多数,但吃食药浴却是一大难题。
“这怕是动了学武的念头,与我一般大的年纪,只因吃不饱穿不暖而不得入门,委实可惜。”
项稷心中一叹,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懂的,看出了阿德的心思。
以他入门的武者眼光看来,阿德虽瘦削,但浑身筋骨打熬不曾落下,只是进补不足反而亏损了身子,这才迟迟不得入门,只需改善一段时日便可好转。
虽然他练的是刀,但武道已入门,最基础的拳脚刀剑功夫还是能演练一二的,教上一手也无妨,权当是回报他‘安全入村’。
“若是有心,我指点你一两手粗浅功夫也无妨。”说着,项稷按住刀柄,将木碗放到了一旁,径直来到了树下。
望着那口带着血污、甚至有些豁口的环刀,阿德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是背着刀不撒手?连睡觉吃饭也不放下,昨夜我给伱换衣裳时也拽不下来。”
“因为窗外有狗。”项稷摸了摸胸前的剑伤,目光微微阴沉。
阿德有些糊涂了“背刀与狗有什么关系?”
“正是,我背刀与你有什么关系?”项稷理所当然的笑了笑,一手指向身旁空地,不再多言。
阿德闻言笑了,领会到了什么,也不再说话,径直走到了旁边,聚精会神的观看起来。
吸~
呼~
项稷定下心神,脚步挪移分踏左右,整个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甚至若有若无,好似一颗古松立在那里,伴随着呼吸的加深愈发挺拔沉稳,脚都站不稳,还练什么功,只有脚站稳了,肉身才不是无根浮萍,力量才能够通达全身的每一寸角落,这便是最基本的站桩。
阿德跟着照做,以往一些别扭不通之处也由此对照了出来,呼吸也由紊乱转向有序起伏,功底很扎实。
引导着双臂在胸前划动如拨水,项稷呼吸更加绵长,下一刻,他震拳,整个人四肢竟同时挤压向内,猛地缩成一团,像是被挤压的弹簧一般又猛地舒展,四肢绽放,啪!的一声爆出炸响,就连一旁古树的枝干都被摇动,散下几片叶子。
“不动如山,动如雷震!”阿德目光一亮,他曾在乡长家听过这八字,知晓其意,不由脱口而出,看明白了这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