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想到刚才做的梦,那个妇人摇着拨浪鼓的手:“真的吗?”
“千真万确,只是,”她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给我消息的人说,这事儿还得银子才好办。原本我想先给他的,可是你知道我父亲吃药生病,欠你的钱我还没还呢,所以过来找你,你要是还想继续追查下去……”
“得、得要三两银子!”
“三两?怎么这么多?”清棠咋舌,寻常丫鬟一个月只有半吊钱,三两,清棠要不吃不喝,攒半年才能拿到。
“是、是啊,我也奇怪,这次怎么要这么多?”春蝉移开视线,“可那人如何都不松口,说没有三两银子,他就不查这事儿了。”
清棠其实现在没有三两银子。
她的钱上次借了大半给春蝉后,在别处又使了些,早就所剩无几了。
联想到那个梦,清棠最终狠心:“好,你等着,我现在拿给你。”
她走进房里,翻箱倒柜从压箱底里掏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成色不算好,却自幼跟着她,想来应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可若是找不到家人,她要这玉佩也无用。
“春蝉,这玉佩,抵出去应该值三两钱,你……”她顿了顿,“能不能让那人给个期限,最迟半年我会把它赎回来的。”
春蝉忙接过那玉佩往怀里揣,提步就走:“我知道了,放心,我一定交代他。”
“若有消息,我马上来通知你。”
清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忐忑。
春蝉是她最好的姐妹。
应该……不会骗她吧?
“你是清棠姑娘吗?”一个梳垂双髻的丫鬟走过来问,“赵姑娘嘱咐我带你过去呢,还请清棠跟我走一趟。”
赵小姐叫她为何?
很快,清棠就知道赵小姐叫她做什么了。
屋里乌泱泱坐了一群人,林语柔被人簇拥着坐在中心,看见是她,脸色微僵,很快打岔过去。
赵小姐笑意盈盈让她站在不远处:“听说你是罗三爷的人?清棠,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罗三爷没了腿,你们是怎么那个的?”
罗慎走哪儿不是叫人捧着的,除了在清棠这,不是避之不及,就是见了洪水猛兽般惶恐。
原本想问她伤好的怎样的心情消散,罗慎脸色冷下来,他睨着清棠,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