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岑管家吓一跳,回头看清是罗慎,忙不迭堆起讨好的笑,“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不来,怎么看到你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罗慎脸上挂笑,眼神却冷的掉渣,“陈管事,我竟不知,大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出头了?”
管家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二爷,我……”
罗慎一脚踹在她心窝上,恶声恶气喝道:“还不滚过来?”
大伙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叫的是谁。
清棠心里一个咯噔,知道他在叫自己,磨蹭着不敢起身。
大房二房如今势如水火,罗慎今日帮她这件事传到罗沂耳朵里,还不知要遭什么罪。她要是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去了,恐怕一身皮肉能被罗沂抽烂!
罗慎怎会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
这个呆笨鹅,人都欺负到头上也不知道吭声。他帮着教训,她还在那瞻前顾后,他若有心保她,任凭罗沂在府里闹翻天又何惧!
清棠决定装傻。
她实在不敢在明面上和罗慎有关系。
罗慎气到磨牙冷笑。
他很少主动帮人,也很少帮人后被拒绝!
心里腾得起了火气,碍于场合不好发作,盯着清棠垂着的脑袋看了半晌,唇间溢出一声冷笑。
好,很好。
罗慎气的踹翻一个木桶扬长而去。
他一走,刚才紧绷的气氛活络过来。
“二爷刚才叫的谁?”
“不知道,他刚才离开的表情真吓人。”
“算了,不关咱们的事儿,还是仔细干活重要。”
一群人心有余悸躲过主子的发难。
唯独清棠的心沉入湖底。
依着罗慎的性子,帮了她却受到冷落,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她。
陈管事哎哟着被人扶起来,见清棠还在洗衣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好歹是资历深的老人了,在大房那边还算得脸,做主子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发难,除非是为了某个人。
清棠不提,她也不戳破。
但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
等清棠好不容易洗完盆中衣物,拿去交差。
陈管事终于让人把那件袄子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