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小心地接过了那封信件,意识到这不是一封寻常的书信。
顾承砚从袖中慢慢拿出一些银两,递给了差役,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他内心的沉重。
“这是为了确保信件能快速且安全地送达,请你务必要小心。”
顾承砚的声音低沉,眼神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虑。
差役接过银两,脸上露出一丝肃穆之色,连连点头:“放心吧,大夫,我会小心处理的,确保这封信准时送达。”
顾承砚点了点头,目送着差役将信件放入专门的信箱。
转身离开驿站时,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知道,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走在回药房的路上,顾承砚的心神不宁。
他快步行走,深怕沈露发现他的行踪。
他知道,如果沈露知道他私自寄信给白岑,可能会造成她的误会,甚至加深她心中的隔阂。
路上,他不时地回头张望,确认没有熟悉的身影。
太阳已经爬升到半空,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增多。
房间内,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
顾承砚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顾承砚愣在原地,看着沈露坚决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沈露的话语如一把利剑,刺穿了顾承砚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她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顾承砚孤独地站在药房内。
他深知沈露的性格,明白任何再多的劝说都是徒劳。
沈露的坚决令他敬佩,但同时他也为她的安危深感忧虑。
长长叹了一口气,顾承砚缓缓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露的眼神坚定不移,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决:“顾承砚,我必须去。我在这里可以救治伤员,但我想我在前线能做得更多。那里的士兵们更加需要医治,需要我。”
顾承砚的表情变得焦急,他几乎是哀求般地说:“露儿,那里太危险了,你是女子,怎么能……”
沈露打断了他的话:“顾承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医者,我的职责就是救治伤患。无论是药房还是战场,我都应该站在最需要我的地方。”
他的眼神追随着沈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