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大的耳廓随意抖动着,倾听着来来去去的风言风语、似笑非笑,偶尔侧首又高高在上,予嬉戏无度的风、一副不悦的姿态。
虽说他对天涯姬颇多欣赏,甚至潜藏几分眷恋,但自己毕生武功尽失,且蓬莱往事在武林中、一直是忌恨甚多,前途渺茫生死实属难测,怎能轻易接受她人一腔柔情!?
因此,蓬莱遗少不得不、绕开天涯姬的真情实意另行劝导:
“遗憾的是我武功不在,昆仑派的事、小可往后再也帮不上半点忙了。这样吧!时间紧迫,你还是骑上我的‘翼天云’速去,这匹马是骠骑中的另类,胜过天下形形色色的千里马。
凤儿略加考虑,为不误恩师意旨,赞同驾驭‘翼天云’赶回洛阳,因此点头郑重说道:
“好吧!你已经帮了我、乃至昆仑派太多太多,再多一些也不为多,往后就让白龙驹一一来偿还吧……”
卫名扬翻身跃上白龙驹,回看着曾朝夕相伴的坐骑‘翼天云’,头颈那如玉一般、修长漫舞的鬃毛,将翼天神骏刻画得飘逸似云、高傲如龙。
天涯姬的诘质,似乎说中了名扬内心隐匿的脆弱和忐忑,这确实令他无以坦然解释和面对,半晌过后,卫名扬思绪才略微平复,想到天涯姬仅有的丝帕、早已经送给了自己。
名扬愈发感触良深,遂走到天涯姬身边,递上随身以来、一直尚未使用的白色丝绢,感慨沉重又似朦胧不清地说道:
“你很好!非常好!名扬一定会谨记天涯姬的良言!”
虽然你的坐骑也是不差,但时不我待、‘翼天云’更胜一筹,或许能令你提前一时半刻,不至于让鲜掌门牵挂你的行踪。”
卫名扬估计昆仑派掌门人、遇到不小的麻烦,为了让天涯姬早覆师命,特意向天涯姬提出换乘建议,让出自己的坐骑与天涯姬。
“你因我而受累,甚至差一点丧生,我虽有些许悔意、却也无比欣慰,你不惜性命救人,那便是人间的大英侠伟丈夫,我天涯姬誓言永世不变!”
名扬知道天涯姬所说的誓言,是指以双亲之礼侍奉终生,但此时此刻显然另有所指,卫名扬既知其心意、便顾虑重重。
名扬此前对天涯姬,虽有所钦佩,却也是远远地谨慎欣赏,为了师父和爷爷的使命、嘱托极力奔走,一度以为天涯姬言行,代表昆仑派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