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还难受吗?”
弘晖才六岁,模样随了她,长得白净秀气,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一双眼睛倒是随了爱新觉罗家,一脉相承的丹凤眼,笑起来弯成了月牙,又乖又软。
“额娘,不难受了,我自己来吧……”
他性子内敛,又极爱害羞,尤其是对着温柔的美人额娘,稍微多说几句话就容易脸红。
瞧着他乖巧可爱的模样,思馥也弯唇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药碗,摸了摸温度适宜,先用木勺喂了他一口,温声问道。
“苦吗?”
尽管很苦,可弘晖觉得,良药苦口,他喜欢让额娘温柔的喂他。
“不苦,额娘喂的,都不苦。”
思馥不禁莞尔,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唇角的药渍,顺着他的心意,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门口一阵脚步声,她顿了顿,转头望去,瞧见的便是面色沉沉的胤禛,以及……肆意风流的胤祥。
看着胤禛仍旧脸色不好,好似在与昨日的她置气一样,她并没有在意,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一边,又给弘晖擦了擦嘴角,这才起身福了一礼。
“妾身见过贝勒爷。”
停顿了一瞬,她又接着柔声唤道。
“十三弟。”
胤祥本就被那一眼看的晃了神,这会儿更是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不知所措的握了握拳。
“四嫂不必多礼。”
合上了眼,别的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他能听到轻微的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身边便是一沉,一股掩不住的淡淡幽香钻了过来,似梅又似兰,并不十分馥郁,却也让他喉间发痒,无法忽视。
本想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尽管不能行敦伦之事,也能亲近一二,可没想到她另盖了一个被子,缩到了墙角,一副离他远远的架势。
一开口便是嘶哑至极的声音,思馥从其中嗅到了不同的意味,没敢再动。
良久,胤禛的气息才渐渐平复,他深深的看着眼前女子,随后咬着牙从她身上翻过,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多少气也暂时消下去了。
他坐在了床边,思索着改口出了正院的可能性,耳边又传来她清软的声音。
他心里有些微痒,不愿让这般女子经受这般难堪的境地。
须臾,他解开了外袍,只着里衣躺在了床上,合上眼沉声道。
“爷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