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点点头,看向自己侄子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神采,忍不住就问:
“云平,这些年你念过书吗?”
在易忠海的固有思维中,没有念过书的人,是绝对说不出这一通大道理的。
易云平笑着摇摇头:“小时候家境安稳的几年跟着夫子开蒙,后来家破人亡,一路跟着我妈颠沛流离,再没有上过学。”
“不过,我妈认字,只要有时间就会教我看书认字,有时候还会给我讲故事,讲道理。”
易忠海点点头,他离家的时候家里头条件挺好,出得起束脩,想必侄子肯定也是念过书的。
以当时的条件,大哥肯定不可能娶个不识字的盲流媳妇,如此一来云平能这么明事理,也就不足为奇了。
与此同时,傻柱家里,何雨水拿着茶缸子给自己傻哥倒了半缸子热水,又开始里里外外地收拾屋子。
傻柱喝了几口水,人也清醒了一点,看着忙前忙后的妹妹,突然开口问:
“雨水,你觉得云平这小子怎么样?”
何雨水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一听自己哥这么问,顿时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嗔怪道:
“哥,你说什么呢?”
可是,易忠海嘴唇动了又动,绞尽脑汁地想了老半天,发现侄子这话说的,好像一点儿没错!
这几年,东旭什么样他不是看不见,只不过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东旭还年轻,经历的事情还少等等。
当然,这大半辈子的积蓄,也是有东旭一份的。
易云平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微微发苦的茶水,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叔,您当初选贾东旭当徒弟,想必也有自己的考量,但现实您也看见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也就是您现在是厂里的八级工,又有两间房子,每个月还给他们家贴补不少。等您以后退休了,没用了,人家把您手里的钱骗走了,两家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易忠海听自己侄子这么说,虽然很想反驳一句:东旭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甚至,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易忠海的本能反应是云平怕自己更看重东旭而忽略了他。
“那几年,一路上都在打仗,哪儿哪儿都有死人,所谓世道炎凉,人心险恶,自忖也算见过几分。”
“这院子里的人,别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