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到易云平的时候眼睛都亮晶晶的,她们平常可没少被那长舌妇坏名声。
一队这边倒是高兴了,后垣的三队可就糟心了。
说来也凑合,三队在西坡附近的地,秸秆已经割得差不多了,这把镰刀是要捎回大队再往垣上高粱地里送的。
谁能想到,李翠花这虎老娘们竟然连这么点小事儿也办不好,把他们新买的镰刀半路“送”人了?
三队的队长王怀兴五十多岁,这会儿正蹲在大队院子里的火堆边烤火。
他手里拿着一根旱烟袋,一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边阴着脸狠狠瞪了王永生一眼。
三队跟王永生差不多的后辈不是没有,他之所以选王永生当这个小队长,主要就是跟他爹王怀义关系不错。
李翠花平常什么德行,大伙儿都知道,都把她当块狗皮膏药,平日里碰见躲得远远的。
没成想,她反倒是越发的能耐了,把大队的镰刀都送人了!
“队长,我……我去一队把镰刀要回来。”
王永生也蹲在火堆边烤火,见队长黑着脸不说话,周围几个人也都愤愤不平地瞪着他,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说着话,“噌”的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往前垣去。
“站住!”
王怀兴冷哼一声叫住他:“刘树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去要人家就给你?”
王永生梗着脖子不服气:“那我就找大队长理论!”
王怀兴气得丢下手里的烟袋锅,怒骂道:
“怎么,还想让你媳妇丢人丢到公社去?”
“哎……”
李翠花还想说什么,但是易云平几人已经走远了。
要是婆婆和男人知道,就因为她多说了几句话,就害得家里要赔一把镰刀,回头还不大耳刮子伺候?
和李翠花一起推车的妇女也着急了,大队的镰刀要是丢了,她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赶紧叫唤着要去追易云平几人,不过却被那赶车的中年男人叫住了:
刚才那小子身边可站着四五个年轻后生呢,他们这边才三个人,真要抢,肯定抢不过人家。
更重要的是,刚才李翠花确实拿着镰刀准备对那小子动手,那几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