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平扯了扯嘴角,余光瞥见刘树几个人的眉头直抽抽,估计这会儿膈应得不行,可又拉不下脸跟一个老娘们逼逼赖。
刘原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高二才媳妇,稍微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开口:
“行了,有什么事站起来说,我老头子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好活,你给我跪下我也不怕。可我身后跟着这些小辈儿,你朝他们跪着,是不是想折他们的寿?”
易云平一听这话,不由感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不愧是能当上大队长的人,一句话就让高二才媳妇面色难看,赶紧站起来,二队的几个人也都皱起了眉头。
农村人最讲究这个,不管什么原因,你老得给小的跪,就是在折人家的寿。
易云平注意到,抱着自家大孙子的高老太,身体也僵了僵,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刘原扭头看向易云平,面无表情地问:
“云平,人是不是你打的?”
易云平抬头看了一眼刘原,心说不愧是当大队长的,果然是只老狐狸。
“大队长,人确实是我打的,不用你们抓我,我现在就去公社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众人一时间有点愣神,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刘树身为一队的大队长,明显比寻常人反应快。
后进来的二队队长高旺才也瞥了大队长一眼,心里暗自感叹了一声:
“老狐狸!”
像如今这样,被这么多人当场抓住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二来,他是真起不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说,腰眼疼得就跟针扎一样,别说站起来,就算大喘气都费劲儿。
别的不说,一进屋子他可就看见炕上那床铺盖了,比他结婚时候媳妇陪嫁的新铺盖都厚。
跟着刘树进来的几人也不傻,一见地上的高云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着那小子臊眉耷眼的样子,心里不由感到一丝痛快。
高云光这小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偷偷摸摸地祸害别人家自留地里的蔬菜,比如洋柿子,茄子,玉米棒子,南瓜,四季豆等等。
干这事儿的不只有高云光,还有他那个光棍大伯高闰才,高闰才不只带着侄子祸祸别人家自留地,还偷看村子里大姑娘、小媳妇擦洗身子,甚至还听墙根。
遇到这种事情,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