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目光悠远,
“我从生下来,我爸就告诉我,无论以后家里有几个孩子,我们这一房的财产,他都会分成两半,一半回馈于社会,一半均分给他的每一个孩子。
我妈听我爸跟我许诺,每次都抽他,她很严厉地跟我们说,不希望我一辈子躺平,做一个啥都不会的纨绔子弟。
很多年间,我妈都很严格,她要我多读书,多学东西,不要求我的成绩,却要求我尽力。
她说书读多了,世面见多了,以后才能扛得住诱惑,不去沾染不该沾染的。
我爸是妻管严,我妈不许他在我十八岁之前给我太多的钱,他明面上真的只给我一点点,然后背地里还是给我偷偷的塞一大笔,阳奉阴违。
他说别家孩子有的,我也要有,但他让我十八岁之后再花,不然我妈非得和他离婚不可。
我看着我爸可怜巴巴的,每次都很心疼。
后来我才知道,这钱是我妈让他给的,她说她做了严母,我爸就得做慈父,不然一直被管头管脚,时间长了,我的心气儿就没了。”
顾锦行闭了闭眼,任眼泪滑落,转过头重新和夜百翎炫耀起他的家族,
“你知道我们顾家的孩子,每个人都会很多种乐器吗?
这是我们顾家的传统,在十几岁最容易犯错的年纪,每个孩子都要被送去学音乐,因为音乐可以陶冶情操,平复心境,控制欲望。
这笔钱由家族来出,由我爷爷拿大头,他说不求我们学的多好,只要我们的目光可以放长远一点,别天天盯着玩乐,他就满足了。
在顾家的祖宅里,是永远见不到跑车和美女的,这些被爷爷知道,是要生气的。
他老人家一辈子都在愧疚,说他没本事让我们脱离生活的那片区域,只能寄希望于我们自己走出那片区域。
那一片区域,每天都乌烟瘴气的,别说十八岁,十四岁左右的男孩子都找不出几个没破身的,有的甚至磕了冰糖,进了少管所,天天都有人打上门来要说法,打了人的,闹事的,根本不在少数。
爷爷说,我们这一辈的,长大了永远都别回祖宅。
他宁愿顾家散了,子孙后辈生于微末,也不愿我们强撑着一个世家的名头,子子辈辈生活在同样的环境里,每个人都被迫打上一个纨绔子弟的标签。”
其余人也不是很舒服。
夜老夫人看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