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父母早死,梦醉又没有当家之能,时局变换之下,梦家现在由白魁做主。
白魁是梦母的结拜兄弟,当时关系十分要好,所以让梦醉叫其舅父。
在梦府出事以后,一切都变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白魁突然夺取梦府家业,并将梦醉逐出家门。
好在舅父、舅母还算是有点人性,每月还是会给上一贯月钱,因此梦醉也不必为生计而四处奔波,勉强能静下心来,安心读书。
以前梦父梦母,一直觉得商贾之路,乃是旁门小道,一心希望着梦醉,能靠读书科举,改善家庭门风。
好在啊,梦醉也很是争气。年仅八岁,便已考中秀才。一时间,风头无量,更是被誉为荆湖第一神童。
也正是如此,梦醉后来虽被赶出家门,却是凭借幼时盛名,依旧受人尊重。
可就在几天前……
“梦哥你醒了没?我进来了。”
稚嫩的声音响起,将梦醉从回忆中唤醒。接着,一个模样还算是俊俏的皮小子,提着一只叫花鸡,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这皮小子脸上打着补丁,胳膊上更是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虽绑得极重,却依旧有殷红渗出,显然是刚添的新伤,而且还伤得不轻。
“孙荣,你又出去和人打架了?”梦醉厉声质问道。
孙荣的神色怔了一怔,激动的情绪难以自抑,一把飞扑上前,搂着梦醉的腰开始抽咽。
虽然在梦嘴出事的这段时间里,对他造成的伤害很大,梦醉此刻也是不由得有些心疼。
“才没有呢!不过是去拿回了属于我们的自家东西。”
孙荣始终没有提及梦醉这段昏迷的时间所发生的事,许是心怀畏惧,不敢回忆,抑或是害怕梦醉伤心自责,懂事的模样,真是让人怜惜。
“我们的东西?”梦醉疑惑道。
“哎呀,那郑屠户既然打了梦哥就得赔偿,哪能让他这样好过,想当年他郑屠户落魄时,还是梦哥你接济的他,好生得一肚子的狼心狗肺。”孙荣面带愠怒,眼神凶狠似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落在梦醉眼里,却是有点…可爱。
梦醉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讹诈钱财非我所取。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其既伤我,自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