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花了,酒买了,最后半点便宜讨不到自己或者自己亲友身上,那不就是干赔不赚么?
忒不划算。
不过他也尊重司小空的信仰和理念,大不了就当这一百两银子丢进小湾村的母亲河里听响玩了,反正过去十八年,他在晋城里糟践的金银,早就不知有多少个“一百两”了,不差这一点。
三人聊着笑着,很快就来到了村口。
小湾村村口那棵百年护村柳树下,十年如一日的盘坐着那位麻衣老人。
陶喜还是如同上次那般,隔着老远就松开了被沈凉拉着的小手,甜嘻嘻的笑着,一路小跑过去,嘴里亲切的喊着。
“齐爷爷~”
那股子惹人怜爱的劲儿呦,别说是寻常老人还是什么江湖高手,哪个上了年岁的男子,不得被这脆生生的呼喊融化心房?!
齐姓老人听得呼喊,缓缓撑开眼皮。
单就这一举动,陶喜的面子就不知道比沈凉大出多少倍了。
陶喜小跑到齐姓老人近前,许是这孩子也能感受出齐姓老人和村里其他老人的不同,没有一下子就扑进对方怀里,只是来到身边,拉起齐姓老人衣袖一晃一晃,含笑撒娇。
齐姓老人神色平淡如水,却也能可分辨出几分悦色,看着小陶喜问道:
“吃过饭了?”
陶喜重重点头,嗯了一声,继而反问道:
“齐爷爷,我娘炸了花生米,还切了牛肉,大哥哥带了酒来,要给你吃。”
齐姓老人听罢,视线转移,与迎面而来的沈凉对上视线。
一双丝毫不显浑浊之态的双眼里,悦色霎时全消,只剩平淡如水。
你还能说他所修之道乃是旁门左道么?
怕是这话让受过其恩惠的百姓们闻听,都得将那嘴上没把门的家伙,用无数口唾沫活活淹死吧!
用不正当的手段,将他人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以不光彩的手段取来,作为己用,长此以往,自然是将“盗贼”这类人,划分成了最为人所不齿的一类人。
但别忘了,司小空和他神偷师尊的信仰,从根本上就与这些寻常盗贼存乎着莫大差别。
“所窃之财,尽散之,不取分文。”
自学得这般本事至今,司小空可以拍着胸脯说,他以往偷来的银钱宝物,无论价值几何,全都拿去了劫富济贫。
所以在涿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