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嘿嘿直笑,把酒坛子顺势递给陶富贵后,抬手拍了拍嘴巴歉然道:
“少爷莫生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咱没读过几年书,嘴笨,有哪句话说的不对了,回头您踢我几脚出出气便是。”
“我懒得踢你。”
沈凉轻哼一声。
“不过该罚还是得罚,不然你涨不了记性,这样吧,就罚你今晚只能喝一碗酒。”
沈凉是在说笑,老钱却深知这祖宗绝对有可能说到做到,于是连忙讨饶道:
“少爷啊!你要懒得动,就让小空替你踹我行不?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罚我不能喝尽兴啊!”
老钱可怜巴巴的模样,逗得众人皆是忍俊不禁。
原本就没想着真这么罚老钱的沈凉,见气氛由此活跃起来了,也就没再跟老钱计较。
而后续沈凉、老钱、陶富贵、乃至司小空一起,或多或少的喝了这谪仙醉,在倍感酒香浓烈之余,也确然大醉酩酊了两个半。
沈凉算半个。
只有老钱,好像这天下名酒,再烈也醉不倒他。
而好不容易才存下来的银子,且不论苗桂芬管不管,单就是陶富贵自己,就不可能舍得花两三年才能存下来的银子去买一坛好酒喝。
反过来讲。
老钱驾驶马车回到院里的时候,正赶上饭点,用沈凉的话来说,这老东西简直就是狗鼻子,许是打老远就闻着饭菜热乎气了,所以才快马加鞭及时赶回。
而对于安排老钱外出采购谪仙醉这件事,沈凉也没藏着掖着,饭桌上就说起来了自己的想法。
并且还毫不吝啬的让老钱取来两坛子谪仙醉,要开一场真正意义上不醉不归的酒局。
不是说陶富贵和苗桂芬这活了大半辈子攒不下一坛子谪仙醉的五两银子,而是自从他们老来得子,有了陶喜这个宝贝姑娘,就完全不会再把银子花在自己身上用以享受了。
当然,他们一家三口,一年到头的主要收入也就是种田卖粮,除去赋税以及日常所需,这一年能攒下来二两三两碎银,那都算是万事顺遂了。
有时候万一陶喜有个头疼脑热,去看个郎中抓点药,就得花去不少铜板,所以他们一家人一年能存下来多少钱,完全得看这一年有没有“意外”发生。
那就是沈凉在饭桌上说的关于陶喜具备“射箭天赋”这一点,恐怕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有了弓,陶喜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试用一番。
可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