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孙二人不言,只顾着哭。
沈万军就放由他们哭了一会儿。
少顷,朱洹用力抹了把脸,跪走着来到沈万军脚下。
“王爷!看在我们兄弟俩曾为您出生入死多年的份儿上,能否饶过我等家人性命?!”
孙德同样乞求的望着沈万军。
沈凉本以为沈万军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不曾想结果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当然能。”
朱、孙二人闻言,一抹喜色霎时晕开。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沈万军就又补充了一句。
“尔等二人,既是我晋州好儿郎,又是八十万铁骨铮铮真汉子的一员,晋州百姓,乃至其它八州百姓,不知多少人感激你们、崇敬你们,而你们的至亲挚友,在过去这么多年来,恐怕也一直以你们为傲着,当作他们酒桌上与他人吹嘘的谈资。”
“可如今,你们在这份荣耀薄上亲手划烂了自己的名字。”
“我放过他们,他们能忍受耻辱和嘲笑,从而放过自己吗?”
沈凉笑着点点头,再不卖关子的直言道:
“好,那我来告诉你们。”
“殿下,我等虽不知这名字是何人书写,但不管是何人书写,单凭这随便来个读过书识过字的人就能写出来的纸张,便要定我二人的罪,是不是未免太过草率了些?”
“单凭一张纸、两个名字,自然不能定你们的罪。”
沈凉早就料到二人会如此为自己开脱,于是他紧接着又问。
他们在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直到联想起昨天似乎是这位小殿下的及冠考验日,而及冠考验的内容,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贴在了晋城每一处告示墙上!
心下猛然咯噔一声,但为保性命,孙德还是硬着头皮死撑道:
“殿下!末将不知!”
“殿下!我等追随晋王已有二十余载,无论是晋王府的规矩还是沈家军的规矩,脑子里记得比自己姓甚名谁都要清楚,您就是借我八百个胆,我们也不敢胡作非为啊!”
“是啊殿下!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忠于职守、严于律己,也深知王爷对种种影响百姓安居乐业之举的痛恶,就算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王爷眼皮底下找不痛快不是?”
沈凉冷笑之意更甚。
“那你们可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