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近。”
沈万军流露出饶有兴致的样子。
“哦?那如何才算够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楚启也就索性不藏了。
“结亲。”
二字一出,沈万军又是一声暗道——果然。
“结亲啊……莫非你小子瞧上我家那两个丫头了?”
这依旧不是沈万军猜到的结果,而是沈万军装傻加一的结果。
没等楚启解释,沈万军又道:
“别说我没劝你,看上了最好也趁早死了那份心,我家这俩丫头,一个心思比男人还野,三年五年的都不见得能往家里回一趟,瞧瞧我这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爹。”
“老二就更别提了,打三岁把话能说利索了开始,就不知从哪听来了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随后整天舞文弄墨、舞刀弄枪,现在被凤凰学院院长那老家伙相中收为关门弟子,心气更高,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你楚启已经被立为太子,只要在文武造诣上不拎出来一条拔萃夺目,也照样难入她的法眼。”
“所以啊,这个‘够近’,大抵是没啥子盼头喽!”
“他说。”
“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好意思张口认您作义子,而且若是认了您这位义子,当初选定父皇为新帝之前,他也就不必那么纠结头疼了。”
“此外,我们也没少听皇祖父是如何慧眼识珠,善用晋王,并依靠晋王为我大炎开疆扩土的热血故事,楚启拙见,皇祖父对晋王说过的最高的一句评价便是——”
“生子当如沈万军。”
“为了这句话,父皇可是没少在皇祖父面前吃您的醋,不过这就叫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当家之后,父皇才明白,为何在皇祖父心里,他总是不如晋王您。”
“至于先帝,与其说他老人家慧眼识珠,还不如说我沈万军踩了狗屎运,碰上了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的伯乐,此乃我之幸甚,亦是沈家幸甚。”
面对沈万军的谦虚,楚启选择一笑置之,继续说道:
“皇祖父驾崩前,我们一家都在床头守着,当时除了楚家人之外,皇祖父唯一提到的外姓臣子就是晋王大人您。”
“楚启啊……”
气氛安静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楚启额头已经隐隐见汗。
所幸沈万军开了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