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不久,又有一身穿虎皮袄的老者,骑在马上啃着鸡腿,悠哉悠哉的出了府门。
老人与马在沈万军身侧暂停。
沈万军看也不看老人一眼,双手拢在袖中,望着沈凉一队远去方向。
“钱老,就算你不如老杜那般精于算计,也该仗着活了那么大岁数,多少知道些我之用意。”
被唤作“钱老”的老人放下鸡腿,另一只手拿起别在腰间的酒葫芦猛灌几口。
“反正就是别让那小子死了呗。”
沈万军微微皱眉,看向老人。
“也不能落下残疾。”
钱老感受到了沈万军语气中若隐若现的威胁,却依旧漫不经心道:
“沈万军,有些话永远不要对不该说的人说,我欠你的,这些年早还完了。”
沈万军老狐狸式的一笑。
“那为何不走?”
钱老恶狠狠的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先怒,后不禁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金灿灿的牙齿。
“怕走了,就没人偷偷给我这老头子喝黄阳酒,再找两位老妹妹来给咱这剩不下多少年的一生找点乐子喽!”
“报!戌时末,小殿下偷偷在王府偏门溜出,领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丑妇进府!”
“报!亥时初,王府马厩传出一老者怒骂,说——小殿下这是要害他老钱晚节不保!”
这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了。
往后两日。
全晋城十余万百姓的眼睛,无一不长死在了晋王府。
“报!巳时末,小殿下狩猎归来,满身脏污,一无所获,回城后直奔花满楼!”
“报!申时末,小殿下换了身新衣裳离开花满楼!”
“报!戌时初,小殿下买了两坛黄阳酒,撕下酒坛贴纸,改为冬炉酒,至此打道回府!”
“也对,世子殿下自幼看破红尘,早早就去庙里当了和尚,虽说小殿下天生纨绔,却也是晋王府上落在这世俗中唯一的男丁了,若是不在王位世袭前给小殿下攒够威望,他日晋王府势必就会被庙堂中的大人物蚕食取缔了。”
“王兄还是注意些言词罢,这种级别的庙堂之争,可不是你我这等小人所能非议的。”
“是啊是啊,听说晋王下了令,全城搜寻背后乱嚼王妃和小殿下舌根之人,抓之即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