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黑着脸的少年人似鬼魅一般,瞬息之间到了秦秉面前,一拳头已经砸在了他脸上,尚未动用剑气。
秦秉只觉得眼前一黑,周身赤色血气顿时消散。
临昏厥之前,他瞧见那个比他矮一头的家伙黑着脸破口大骂:“谁他娘锦衣玉食了?老子一年连白米饭都吃不上几顿!”
周至圣没忍住一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心机重了些,人性倒是不差。
结果刘赤亭转头看来,他立马收敛笑意,面无表情。
少年人用右手接上自己的左手,皱着眉头看向二楼,冷声道:“你是谁?”
周至圣冷哼一声,对着胡潇潇大声说道:“告诉他,想知道就让秦秉带着他,去找秦秉的师父。”
尚未等到胡潇潇转递,周至圣便一把抓起胡潇潇,一道雷霆自酒铺而起,疾速划过天幕,瞬间消失。
刘赤亭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怔了许久,少年终于回神,不禁咽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我……她……你带潇……去……”
“憨货,我没事,他要带我去洪州。”
听见这话,刘赤亭长舒一口气,脸上震惊神色分毫不减。
因为方才,那人……踩着剑飞走了!
胡潇潇轻轻抓住刘赤亭衣襟,压低声音说道:“小心楼上那人。”
刘赤亭点了点头,再望向街道另一头。
昏睡之前,那双眸子死死盯着刘赤亭,嘴唇在动弹,但并无声音传出。
可刘赤亭看得出来,她在说:“不死不休。”
钱玄轻轻抱起李稚元,望着唾手可得的瀛洲印记几息,终究还是苦涩一笑,呢喃道:“你杀了童趣,稚元断了你的河车路,算是扯平了吧?先前多有得罪,贫道……在此向二位赔罪了。”
这老道士之前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刘赤亭带着狐疑回头,却见胡潇潇看着某处地方,沿着视线而去,是方才被李稚元打碎的墙壁,半扇窗前站着一位灰衣男子,背着一把木剑。
不知为何,只一眼而已,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