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磕头不止,但刘赤亭只是看着徐景芝,神色复杂。
胡潇潇白眼道:“别装了,老郎中跟你邓大哥的命换了你跟她的命,还犹豫什么?反正咱们也要南下,还正缺钱。”
玄阳一步跃上刘赤亭肩头,用犄角蹭了蹭刘赤亭。
不知为何,刘赤亭忽然发现,他能感觉到玄阳的心思。
他终于是笑了笑,将玄阳捧在手心,笑道:“不伤心,咱们一起去?”
一人一兽,迈步出门。
出门才发现,百余骑黑衣人,皆佩朴刀。
刘赤亭刚摆出个拳架子,肩头玄阳却突然呜的一声,百余骏马,竟是被惊的人仰马翻!
他分明瞧见玄阳的小眼神,好像在说:“主人,我厉害吧?”
胡潇潇笑道:“你那是皮裘,当然贵了。”
玄阳露出脑袋,看模样是暖和了很多,下巴勾在刘赤亭衣领子上,眼珠子提溜转,对一切都很好奇。
足足过去两个时辰,两人改头换面,走出了成衣铺。
胡潇潇上襦月白,下裙是艾青,与刘赤亭的长衫一个颜色。不过上身还套了藕荷色的襦袄,粉粉的。
少女哈着热气,围着刘赤亭看了一圈儿,嘿嘿一笑。
刘赤亭远没有胡潇潇这么高兴,他黑着脸说道:“又不冷!十两银子啊!以前听他们说抢了几身袄子,我还想着棉袄能有多金贵?现在总算知道了!”
胡潇潇那从头到脚一身,还有自己的青衫跟靴子,都是搭头儿。
单单这个袄子,十两!
刘赤亭脖领子时不时探出个长着犄角的小脑袋,头上则蹲着一只红毛小鸟。
刘赤亭是真怕这鸟拉屎啊!
出来之后便在这附近了,当时只见胡潇潇作法似的好半天,之后就我们是这两只灵兽的主人了,是什么灵兽不知道,但都是火属。喜欢粘着胡潇潇的怪鸟,就被起名赤翎,而喜欢钻刘赤亭袖子的小怪兽,就被刘赤亭麒麟个玄阳的名字。
“嗯!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得亏那两月把你捂白了,现在一看,挺有模有样的嘛!”
他也披着一件袄子,带帽子的那种,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