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唐文柏,两人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妻子依旧打理中馈,养育子女,甚至是给自己做衣做袜,从未懈怠。
可就是这个身前的人,作为妻子明明什么都做了,荣国公却总是觉得不够。
“你晚上别做针线了,仔细把眼睛熬坏。时间不早,咱们安置吧。”
夫妻二人各自进净房洗漱,然后躺在床上。荣国公搂着柳氏的肩膀,低声把今日江家提及婚约的事说给柳氏听。
柳氏急的眼角通红,手肘抵着床褥起身坐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床帐中,胡乱的用手紧攥着荣国公中衣的下摆,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枕边人。
“国公爷,那江家嫡幼子是京都圈里有名的纨绔子,您真的要把萱儿嫁给他?”
三爷脑子里想了半晌,面上不漏分毫。
“母亲怎么问起他?我们也就是近半年才熟悉起来的。”三爷也打着太极。
“江疏年守完祖父一年孝期,就跟着两个哥哥回了京都。和老三不知道怎么投契,两人关系不错。”
如果跟老三一个性子,除了没前程,其他还不错,至少可以在家多陪陪妻儿和父母,太夫人如是想。
“我把老三叫过来,问问吧。”太夫人对大孙女的婚事上心,迫切的想了解这个叫江疏年的儿郎。
“老三,江疏年这个儿郎你应该熟悉吧,为人怎样?”太夫人开门见山,直接问儿子。
江疏年?为什么提到他?难道这小子漏了底?
不应该啊,猴精的人,武功也不错,在自己手下一年多,还没出过纰漏呢。
当年唐冰萱七岁多,开始有自己的院子,柳氏忙着照顾年幼的唐文柏,又记挂着刚搬到外院的唐文松,后来又怀上了龙凤胎,对大女儿难免就疏忽了。
于是,太夫人就把唐冰萱叫到跟前教导,老国公有时也会对其功课指点一二,一直到老国公缠绵病榻,撒手离世。
荣国公嗓音有些低哑,问道:“母亲,我们家要履行婚约?”
三爷来到松鹤院,看着大哥也在,挑了挑眉。
“母亲,您找儿子有什么吩咐?”
“您寿辰那天江侯爷带过来见过礼,今年十九,身形高大,长相不错,性子嘛,咱家老三应该最清楚。”
太夫人有些狐疑,怎么扯到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