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朝霞院的路上,唐冰萱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如何应对自己的亲事。
唐冰萱从记事起,作为国公府嫡长女,三岁启蒙,背熟《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五岁描大字,每天至少20张;七岁抚琴、下围棋......
课业繁重,好在脑子比较聪明,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小有所成。如今,没有了功课,平时也就帮着母亲打理打理内宅,日子相对比较轻松。
不是没有过反抗,最终都以用戒尺打手板,罚抄几十遍家规和跪阴森森祠堂而告终。
“你父亲最近几天公事繁忙,回来都要到亥时了,有时直接在外院书房歇息了。晚间,母亲定把你的心意传达给你父亲,让他繁忙中也能有所慰藉。”
“母亲最好了,女儿明个就开始分线,给母亲绣个屏风。”
荣国府二进院为正院,乃国公爷夫妇日常起居之地。
唐冰萱迈入正院厢房,见到母亲柳氏正坐在塌上喝茶,塌桌上一堆画轴零散的放着。
“母亲安好”。唐冰萱给柳氏行礼问安。
“你父亲昨个还说他的小棉袄不禁风透心凉,答应给他绣荷包,都半年了,还不见影。”柳氏揶揄的对大女儿道。
“母亲,女儿最近在帮您管家,琐碎事太多,女儿愚钝,所以时间就耗费的多,可不是对父亲不上心。”
“你自己懒散,今日推明日的,我还不知道你。”柳氏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无可奈何。
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故而,嫡长子的日子未必比其他嫡子活的更轻松。
要让唐冰萱自己选,当然首选嫡幼子。
嫡幼子既不用操持家族事务,又得长辈疼爱,爱屋及乌,嫡幼媳一般也颇得长辈维护。有长子媳管理中馈,幼子媳只要管好自己院子,承欢膝下即可。
“萱儿来了,快坐母亲身边。”柳氏见到引以为傲的女儿,很是开心。
“母亲,女儿给父亲绣了个荷包,您替女儿交给父亲吧。”唐冰萱坐到塌桌另一边,笑语嫣然的和柳氏说道。
“知夏把我昨天绣好的荷包找出来,好久没见父亲,都不知道父亲高矮胖瘦了。”
“唉,还是我这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