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一顿,拒绝得果断,耳根子却悄悄红了,脚步也比平时快了几分。
罗裙款式虽然普通,但好在合身,她身子纤细,腰带一束整个人倒也显得干净利落,黑色衬得皮肤更白了。
她走出温泉之地,喊了声:“陆清晏。”
从未想过温泉之地外面竟是一片花丛,几棵栀子树位于其间,郁郁葱葱的叶片中绽放星星点点的小白花,随风簌簌飘落,满地皆白。
各色鲜花竞相开放,花瓣沾着露珠,在太阳折射下自带柔光滤镜效果,简直是爱花人士的福音了。
而陆清晏就单膝跪地,在花朵的簇拥中挽着袖子干活。
见她出现,他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柄小弯刀,指尖沾上了些许泥土。也许第一次见她穿黑色,眼中闪过一丝称为惊艳的意外,稍纵即逝。
他扔下刀子,清“咳”一声,道:“洗完了?还挺快。”
芬芳的香气充斥鼻腔,安柏烛看看这看看那被惊艳得不得了,道:“这些都是你种的?你喜欢花?”
“嗯。”他言简意赅,算是两者皆答应了。
“好棒。”安柏烛蹲下身子,伸手轻柔碰了碰那娇艳欲滴的花,抬眸对他弯弯眼睛:“我种花总是活不了,只得靠输送灵力维持生命,你很厉害。”
“你也喜欢?”他也在她身旁蹲下,眉宇间是少有的轻松惬意,莞尔时羽睫似蝴蝶煽动的翅膀,道:“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安柏烛很高兴。
“多留下来几天如何?我慢慢教你。”他故意说得自然,其实话里多了几许别的意思。
“现在恐怕不行。”安柏烛蔫了下,觉得几分遗憾。旋即郑重其事的看向他:“我要回云颠派,跟大家说清楚疫疾一事是单炎继所为,洗脱你的嫌疑还你清白。”
“……”他看着少女眼中的决心一阵语塞,举眉只道:“我不在乎这个,别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又不会伤我分毫。”
“我在乎,没做过的事情罪名不该你来背。”她摇摇头,站起来正色道:“而且永庆城百姓还在受难,我得回去帮忙。”
他为她那句“我在乎”哑然半晌:“丹音派的人不至于如此废物,她们会处理好,单炎继不过夸大其词。”陆清晏墨眉一蹙:“你不必事事关心参与。”
“我是四派其中一员呀,自然有这份责任。”郁结之色蔓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