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城里,果真一片荒凉惨淡之相。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店铺一家未开,街上零零散散有人来往,但都低着头行色匆匆,对于一眼就看出来是外城人的他们并未多好奇。
安柏烛转身,只见一个孩童低着脑袋,身形消瘦,站着如同雕塑。
安柏烛蹲下身体:“撞疼了没有,小朋友?不好意思..”
想见他。
想….抱抱他。
安柏烛把脸埋进被子里,此刻侵占她大脑全部的全是那人的身影,将她从恶龙怪眼前救走、为她打散大凶、言辞恳切道不想她死在他眼前……
这是什么地方?
安柏烛伸手碰了碰,一片白茫中展露出它清晰的样貌,幽幽鬼火,阴森诡秘,一排低着头颅的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人”站在石壁后面。
安柏烛不觉中后退了几步,忽而身后撞到什么。
“是的,但是想来,少主十岁之前的光阴,也不会幸福到哪去,我想人界不会接纳自己的孩子外表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即使少主他,”
他顿了顿:“小时候不看眼睛和胎记,也是个漂亮孩子。”
怎么会幸福呢?不知被何人所伤伤口流血不止,到了傀儡阁也没有一次安生之日,就因为外表和体质与他人不同就要受此对待吗?
想得头脑昏涨,不小心就这么睡去。
诶?
再次回来云颠派已是夜晚,她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失神了片刻,然后重重倒在床上,一种强烈的想法在脑海盘旋。
想他。
肖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担忧道:“安姑娘还好吗?”
安柏烛听完他的娓娓道来只觉心脏抽搐着疼,半晌才干涩的问:“也就是说,十岁之前,你也不曾认识他?”
他将符递于她手,头一次如此认真道:“看得出姑娘对少主大人是有些在意的,他这人拧巴傲娇得很,对他人从来不屑多看一眼,却待姑娘有所不同,我希望,如果可以,待他好些吧。”他眼中有千言万语,仍只是点到为止。
安柏烛沉默的点燃黄符,地上只剩下小小的灰烬。
肖衍对着偌大的地宫自言自语,轻声叹气,“少主,我可是把老底都给说了,你可要争气点,别让这么好的安姑娘跟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