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晏快速架好架子,掌中焰点燃柴火,抓着死兔子到溪水边清理。
安柏烛坐在架子旁抱膝望着那个背影,思绪跑了边,心想陆清晏要不是傀儡阁阁主,一定是个很优秀的猎人……
陆清晏挽着袖子而来,手里提着兔子,露出一小截精劲雪白的小臂,发尾被溪水打湿了点,他在安柏烛旁边坐下,认真的架上兔子。
“你只有这时候才有点人样。”
陆清晏脸一黑,“什么意思?那我平时什么样?鬼样吗?”
“……”她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安柏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说错话了。”她想了想,诚心诚意道:“谢谢你..请我吃烤兔子。”
谢谢你救了我三次。
陆清晏标志性的哼了两声,仍是冷着脸,却悄悄放软了唇线,手下没停,飞快把兔子肉撕下来在树枝上串好,递到她手里,“别饿死了。”
“谢谢。”安柏烛咬了一口,肉质紧实,外焦里嫩。说起来这是她第三次吃他烤的兔子肉了,只是前两次吃得匆忙,没偿出味道。
“你不吃吗?”见他只是盘腿坐着不动,她问。
“我很早之前就不需要吃东西了。”他撇了她一眼。
“这样啊..”安柏烛感叹:“真好,我不知何时才能达到辟谷境界。”
他静默了一秒,似是陷入了回忆,淡淡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她却想到了别的,欢快的举了举手中的兔子肉:“可是你烤兔子很好吃啊,你辟谷之前,一定经常烤吧?”
面前的少女嘴角沾了点油脂,笑得纯真不含杂质,他破天荒温柔的弯了弯眼眸,“嗯,曾经有人给我烤过。”
安柏烛被这笑容蛊惑了,呆呆问道:“谁啊?”
陆清晏却敛了神色,垂下眼眸,缄默不语。
….安柏烛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问。刚想说点别的糊弄过去,却在他垂眸之际看到他的耳侧。
准确而言是脖子耳后中间位置,有一条大约三寸的伤痕,蜿蜒而下,似是被利器所割,一眼望去便知是有好些年的陈年旧伤了,不难看出当初割得极深。
钝器?
安柏烛惊愕住,以陆清晏的身手,怎会让他人有机会近身下手?况且是如此不整齐的伤口,伤他之人下手不懂轻重,绝不会是拥有灵力之人。
陆清晏眼眸里